老公的臟衣簍里,有條印著小豬佩奇的內(nèi)褲。
圖案幼稚但質(zhì)量上乘,一看就出自某大牌親子系列。
我認(rèn)識它,在某人的朋友圈見過同款。
但它不是我買的。
“老婆,我……”魏崇結(jié)巴了一下,身體瞬間僵直,仿佛靈魂出竅。
他趕緊把臟衣簍踢到一邊。
想說什么,可嘴像被漿糊糊住,動了幾下沒吐出一個字。
我平靜彎腰,拿夾子撿起內(nèi)褲。
它不該出現(xiàn)在我家的臟衣簍里,更不該被相約丁克的老公從身上脫下來。
……
“洗澡水放好了,我去給你端菜。”我聽見自己說。
聲音很平靜,像往常一樣。
魏崇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說。
他沉默低頭,轉(zhuǎn)身快步走向浴室。
路過我身邊時,他的襯衫拂過我的鼻尖,帶著一絲陌生的奶香味。
奶香味。
我手里的夾子掉了下去。
十年婚姻,我從沒在他身上聞到過奶味。
他乳糖不耐受,家里也沒有孩子。
我們都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但此刻,我只想一個人靜靜地坐一會兒。
浴室的水聲響起,我在床前坐下。
視線掃過臥室墻上的合照,里面的我們在冰島的極光下相擁。
照片里的魏崇舉著紀(jì)念燈牌,笑得像個大男孩。
我們相識十二年,結(jié)婚十年。
他是我的整個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