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做官只為財。在座的人有幾個不貪財???馮市長就是頭一號大貪。他們這些做官的最擅長的就是從底下人的手里要錢,底下的官員要是送錢不及時,那就是無能之輩。
所以蘇純鈞找一個憲兵隊長要錢,那是看得起你好嘛!你不好好的把蘇處長要的錢準備好送上來還嘰嘰歪歪,真是不成器。你知道外面想給蘇處長送錢的人有多少嗎?
至于蘇純鈞指使憲兵隊長綁架勒索……這個應該算“公務”。
馮市長現(xiàn)在缺錢是大家都知道的事,蘇純鈞做官像坐火箭也是有目共睹,今天才知道原來蘇處長這官是這么升上來的——他替馮市長找錢去了,還找到了,這是大功勞啊。
手段固然有些簡單粗暴,但暇不掩玉。
最后蘇純鈞想收個尾,把張大隊長滅個口,這也是很正常的,他們都會這么做。
唉,可能就是太年輕了,行事不周密,讓這條惡犬嗅到了味道,就反過來噬主。
蔡文華笑瞇瞇的說:“還是年輕啊?!?/p>
蘇純鈞就是乖乖認錯。
馮市長嘆過后,這件事就定性了。張大隊長是害群之馬,肯定是間諜,陰謀陷害年輕有為的蘇處長。
至于他的“誣告”,自然不值一提。馮市長命令銷毀審問的檔案,再把張大隊□□斃掉就結案了。
調查結果不是什么麻煩的大反撲,只是這么一件簡單的小事,讓所有人都很高興。
蘇純鈞也要意思意思受一些罰,就罰他回家休息幾天,暫時不用來上班。
事后,蔡文華又命人把這件事暗地里調查了一遍,發(fā)現(xiàn)事情還真就是這么簡單。
蔡文華:“只有一個人下落不明,是那姓張的人的妾?”
下屬說:“是。那個妾是張文山從一個商人手里搶來的。事發(fā)后我們去搜查,張文山在南京路上住的一妻一妾都歸案了,那是一對姐妹。在歌舞廳包的兩個舞小姐也抓回來了。只有這個妾,據(jù)說是張文山最喜歡的,兩人就住在那個商人送的屋子里。我們去的時候,妾和家里值錢的東西都不見了。”
蔡文華:“這個女人叫什么名字?”
下屬:“姓陳,叫陳阿娣?!?/p>
蔡文華:“聽著像個化名。讓鄰居描繪其容貌長相,讓人畫影圖形,先通緝吧?!?/p>
蔡文華把結果報告給馮市長。
馮市長把報告放下,先讓蔡文華坐下說話。
“小蔡,你覺得蘇純鈞這個人靠得住嗎?”馮市長知道蔡文華跟蘇純鈞不合,但他還是喜歡他看好的人可以好好配合工作的,最好不要搞內斗。
蔡文華先認錯道歉:“我只是還有些不放心才再去調查了一下的,市長,我不是有意針對蘇處長。蘇處長這個人,我是很看好他的?!?/p>
馮市長就笑:“哦?是嗎?”
蔡文華笑著說:“他年輕,人又聰明,還讀過大學,是留學生出身,家里也沒什么問題。他是個人才。”
馮市長:“可這個人才,你偏偏不喜歡?!?/p>
蔡文華只好再站起來:“市長教訓的是?!?/p>
馮市長嘆氣:“我不是教訓你,坐下,坐下說話。”他擺擺手,讓蔡文華坐下。他拍著報告說,“再調查一下安安心也好。金家的事我知道,繳獲的車隊和船隊我們都已經在使用了。這都是蘇純鈞的功勞啊,不然我們還是像只動不了的烏龜,只能在原地爬著,任人宰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