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原來是老熟人!
那一瞬間,貔貅只覺得屁股傳來火辣辣的痛感,刻入靈魂的恐懼涌上心頭。
驚慌失措之下,小老虎顧不上挑選對象,連滾帶爬地撲到朱雀身后,然后死死抱住朱雀的右腿,膽戰(zhàn)心驚地探出半個毛腦袋,欲哭無淚。
為什么穗穗的媽媽是這個愛打它屁股、熱衷搶它錢錢、性格超級惡劣的大魔頭!
穗穗你快回來,本大王好害怕嗚哇哇哇……
朱雀倒吸一口涼氣:“喂!你丫可以把本神鳥當掩體,但是能不能先把指甲收起來,我腿上都要被戳出血窟窿了!”
小老虎委屈巴巴:“人家害怕嘛?!?/p>
院門外,狡和騶吾條件反射一般地緊緊挨到一起。
他倆報團取暖,分別緊握住小孩哥的兩邊肩膀,像是把饕餮劃進保護圈,又像是拿饕餮當護盾。
不得動彈的饕餮:“……”
槽多無口,他復活之后怎么一直在當冤種?
在場眾神獸中,除了擔心緊張宋穗的朱雀之外,只有九尾狐神色從容。
她看上去似乎一點也不生氣,甚至還淡定地布置好一個牢不可破的結界,將小院內外嚴嚴實實地遮住,不叫閑雜人等圍觀和打擾。
好巧不巧,九尾狐這一出手,剛好把姍姍來遲的蛇族替補隊員們擋在結界的外面。年輕蛇妖們急得像無腦蒼蠅一樣亂竄,卻又對眼前的結界無可奈何。
不只是這些小蛇,便是結界內的胡昀、歸老等妖怪,暗中試探過后,也無法動搖這結界一分一毫。
原來這就是神獸的實力,與他們之間存在不可跨越的天塹。
這些妖怪震驚九尾狐的實力之余,不由報以希冀的目光,期盼著她能力挽狂瀾。
萬眾矚目之下,九尾狐緩步而出,柔聲念道:“古人曾記載,‘有員丘山,上有不死樹,食之乃壽;亦有赤泉,飲之不老’?!?/p>
她看向雙通赤紅的“宋穗”,輕笑:“我和白澤猜得沒錯,宋穗的母親果然是你,不死樹?!?/p>
如果現(xiàn)在站在這里的是宋穗,可能還會客套兩句。
只可惜,宋秀秀從來都不耐煩說場面話。
“宋穗”氣勢不減,厲聲質問:“你們這么多神獸,都是吃干飯的嗎?白澤呢,他又滾哪兒去了?為什么讓穗寶一個人面對這條老長蟲?為什么這么疏忽大意,不多留點人在她身邊護著?”
宋秀秀的怒火,平等噴射所有神獸:“一只站著都費勁的病鳥,一頭只會哭鬧的蠢獸……頂個屁的用?如果不是我早早給穗寶加了一道保命符,但凡你們遲回來一步,只怕她現(xiàn)在命都沒了!”
她掃過入戶玄關臺階上的血,心疼得要命:“老娘辛辛苦苦幾千年,一日日地盼,一夜夜地等,好不容易把她種活,看到她發(fā)芽抽枝,就是給這老東西霍霍的?”
宋秀秀越想越生氣,恨恨地盯著佘罄,手下的力道又加重幾分。
此刻,佘罄的臉色由紫紅色變?yōu)榍嘧仙p手掙扎的力道越來越小,已然失去大半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