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染的手摸到今歲。
余煥立刻靠著梨花樹,閉眼閉嘴。
——睡了睡了,惹不起。
舒服舒服睡了一覺,也不管外面因為丟了蔣毅吵成什么樣子,阿染直起身,伸了個懶腰。
余煥還在睡,嘴里咕嚕著什么,側(cè)過身體,避開太陽光。
阿染戳了戳他。
余煥這才打著哈欠睜開眼睛,聲音含糊:“干嘛?反正沒什么事兒,再睡會兒……”
阿染將他拖起來,表情認真:“別睡了,我有事情問你。”
余煥睜開眼睛,睡眼朦朧,揉著眼睛,“問什么?”
他嘟囔:“睡外面真不舒服,待會兒去客棧洗洗,一身酒氣?!?/p>
“管永志在哪兒?”阿染突然問。
余煥眼睛瞬間清醒,看向她,表情古怪,上下打量著阿染,一臉思索:“戶部尚書管永志?你怎么又突然提起他?和你昨晚的審問有關?”
昨晚明顯是蔣毅開了口。
噬心蠱都不能讓他開口,余煥很好奇,阿染到底用什么辦法讓他開口的?
蔣毅那樣的老江湖,真正不該說的東西,他自己就會盡可能忘記,絕對不說。
“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就自己去查,你要肯幫忙,我就帶你一起?!卑⑷咎裘?。
她現(xiàn)在知道他的“弱點”是什么,這家伙好奇,喜歡湊熱鬧,她就不信,弄不清楚蔣毅說了什么的余煥,會不好奇。
果然,余煥撇嘴:“好吧,我說,但我知道的也不多,管永志這個人很久沒出現(xiàn)在京都了,他與段元立關系差,所以就算年紀一大把,也死活不肯從戶部退下?!?/p>
只要他還是戶部尚書,就能限制戶部,之前不知道劉正許是段元立的人,還以為戶部段元立插不進去。
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
人段元立早就已經(jīng)將戶部當成錢袋子。
不過,有管永志鎮(zhèn)著,與沒有管永志,終究有本質(zhì)區(qū)別,管永志做了幾十年戶部尚書,皇帝也就順水推舟,哪怕他本人不在戶部,不在京城,也維持著戶部尚書身份。
戶部,管整個國庫的錢。
“管永志是個奇人,他本人也會武功,而且還是個高手,大概十年前吧,他就專心修佛法,常年在各大佛寺當中行走,他現(xiàn)在什么情況,在哪兒,我也不知道,得查?!?/p>
余煥說著,從地上一躍而起,抬了抬下巴:“走吧,我?guī)闳ゲ??!?/p>
阿染好奇,怎么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