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桃花眼狹長,讓整張臉變得風(fēng)情,眉眼常彎,嘴角常笑,便是吊兒郎當(dāng)也遮不住這份灑脫的俊俏。
聞言,他抬手指著阿染,瞪大桃花眼,質(zhì)問:“你你你,你還問我,應(yīng)該是我問你吧?你怎么會在我的地盤?”
他不給阿染開口機會,人已經(jīng)坐到了旁邊,“相逢即是緣,我允許你住在這里,作為交換,我吃點你的東西?!?/p>
他的手朝著燒雞伸過去。
這才是他的目的。
阿染:“……”
——真是好不要臉!
阿染抬手阻擋,帶了內(nèi)力,那人手一晃,抵住阿染,另一只手再次伸出,而同時,阿染的另一只手又已攔住他。
四只手在食盒上交疊。
隨即同時瞇了瞇眼。
實力不差呀!
阿染看了他的手一眼,上面有繭子,是從小練武的痕跡,雖然吊兒郎當(dāng),但內(nèi)力深厚,沒見著武器,不排除藏起來的可能。
阿染在分析,卻也沒讓他碰到燒雞一個邊角。
那人放棄了,收回手,吹了吹,悻悻道:“果然好兇,這一看就是德藝軒的東西,他們家是賣茶不賣飯,能從他們店里提食盒出來,一定得有權(quán)有勢,這么好的東西不處理處理再吃,暴殄天物……”
阿染的手頓住,隨即看向他:“你會弄?”
“當(dāng)然!”他拍了拍胸口,“你分我一半,不,三分之一,我給你烤一烤,絕對讓它更美味,我再把酒溫上,讓你吃的舒舒服服!”
二月里,天還很冷,冷吃確實不合適。
若不是點心吃不飽,恐怕德藝軒也不會裝一只燒雞。
阿染:“四分之一。”
“得嘞?!彼⒖唐嵠嵢ケР窕疬M來,生火,依舊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印?/p>
火點起來,不知道他從哪里翻出油,熟練地刷了一點,火上架起燒雞,立刻就有濃郁的香味散開。
這人沒說謊,是個會做飯的。
“我叫余煥,你呢?”他扭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