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么比玉嬌娘,當年的“柳嬌娘”親到現(xiàn)場更好的證據(jù)?
不義罪真相,已經(jīng)全部展開。
姜長安七罪,自此便全部翻了案。
姜十一看著臺上,為當年的真相震驚,為樓主竟然是“柳嬌娘”震驚。
她還有很多的疑惑,阿染與蕭和青到底什么時候懷疑柳寬可能是廂族奸細的?又是什么時候制定計劃,讓阿染假死,直奔廂族取證據(jù)?又為什么要假死?
但現(xiàn)在,還沒人給她解釋。
在眾人嘩然的震驚當中,蕭遂緩緩放下族譜,喃喃:“原來不義罪全部真相,竟是如此,姜長安……冤枉啊?!?/p>
張向彥靠著高臺跌坐在地上,雙目呆滯,手腳劇烈顫抖,蒼白的華發(fā)都在跟著顫動,看著委實可憐。
阿染走到高臺旁邊,在他斜上方蹲下,看著他,眼神無波無瀾,此刻,面對過去張向彥一次又一次質(zhì)問,她終于可以問他——
“張大人,現(xiàn)在,你還敢說你了解柳寬嗎?
“那些年你們書信往來,那一句句問候,那‘不知兄長近日如何’的每一個字,那對兄長在朝遇到煩心事的一份份關(guān)懷書信里面……
“張大人,你到底告訴了玉寬多少朝中隱秘?那些被他送來為官的文人,又到底給他送了多少情報?”
阿染拾起“柳寬”與張向彥的書信,拋上天,被珍藏的每一頁紛紛揚揚,落在地上。
她在紛紛揚揚的書信中站起來,垂下眼眸:“張向彥,自詡清流、不與世人同流合污的你,為官一生,究竟做了多少年的賣國之賊呢?”
翻案四加更
一封封書信,多少年的來往,互相傾訴煩憂,張向彥以為是惺惺相惜的知己,結(jié)果……是一個帶他做賣國賊人的廂族細作!
十三年來,他一直為柳寬痛惜。
十三年來,他罵了多少次姜長安不仁不義。
十三年來,他自詡站在公道之上,剛正不阿,清清白白。
到頭來,大夢一場,全都是錯!
一張信飄到面前,張向彥撿起來,是柳寬關(guān)心他的近況,吏部向來是六部之首,但在這兩朝,兵部尚書段元立與戶部尚書管永志,還有上面的何丞相,都很強勢。
他當時回了什么?
好像是大罵段元立和管永志,一個奸一個貪,難免就還說到了邊軍要糧和兵部那邊的得意……
他顫抖著手放下,又撿起一張。
這張是什么時候來著?
哦,是明昭十一年后,柳寬在涼州壩決堤一事上立了功,他想要調(diào)他回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