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懷業(yè)眼神有些恍惚,半晌才道:“是你呀。”
那個小姐早早定下的未婚夫。
蕭和青心中一動。
十八騎幸存者,看到他竟然沒有劇烈反應(yīng)?當(dāng)年闖入皇宮刺殺,難道另有隱情?
他忙道:“懷業(yè)叔叔,我們現(xiàn)在帶你離開,十三年前的事情,我們還要問你——”
他順了阿染的稱呼。
姜懷業(yè)搖搖頭,聲音沙?。骸拔椰F(xiàn)在就告訴你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阿染?!?/p>
他視線又移到阿染臉上,眼眶濕潤:“真像……真像你父親和你二叔……”
他想抬手摸摸她的臉,然而手已經(jīng)廢了,再也抬不起來。
阿染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抓著他的手放在臉上,輕聲道:“我會救你的,我現(xiàn)在武功很高,我可以找到很厲害的神醫(yī),誰也不能欺負我們,欺負姜家人?!?/p>
姜懷業(yè)眼中笑意更濃。
但他還是移動視線,又看向蕭和青,緩聲道:“對不起,是我們殺了你母親?!?/p>
“當(dāng)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蕭和青低聲問,“真是母后調(diào)走十八騎嗎?”
姜懷業(yè)咳嗽兩聲,唐玄機默默從自己衣服下掏出一瓶水,他這個衣服里面,什么都有。
阿染喂給他。
姜懷業(yè)咽下水后,重重喘息兩口,聲音沙啞:“大將軍,不,是姜長平大將軍不常在京都,所以安排我們守著姜家,但只有我們不夠,所以大將軍還托付了何皇后。
“他很信任皇后,給了皇后一塊令牌,若是皇后遇到難事,也可以拿著令牌求助十八騎,但皇后一次
都沒用過?!?/p>
蕭和青手指收緊,他從未如此緊張過。
他知道,他和阿染是否能有未來,就在姜懷業(yè)接下來的話中。
“直到十三年前,二爺姜長安大將軍被抓,朝中開始審判他的一項項罪名,隨著羅列的罪名越來越多,我們開始著急,可是,我們也不知道該怎么做,我們的任務(wù)是保護姜家。
“后來,皇后拿著令牌找我們,她說,她已經(jīng)打點好,尋到了最好的劫人時間,還有廂族圣女帶來的高手會幫我們,等接到大將軍,姜家立刻出京,無論是邊涼還是廂族,往后天高海闊,再也不要出現(xiàn)?!?/p>
姜懷業(yè)呼吸越來越重。
阿染的腦海中,彷佛已經(jīng)看到何皇后那個溫柔的女人,說這番話時的堅決。
蕭和青更是緊張到指尖泛白,他的猜測逐漸得到驗證!
“但是,等何皇后帶我們趕去法場時,大將軍已經(jīng)伏法!”想到那一幕,姜懷業(yè)整個人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