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和青抿唇:“能,可那日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姜長安同意廂族將軍帶走廂族人尸首?!?/p>
尸首沒了,證明那一戰(zhàn)的證據(jù)也就沒了。
阿染錯愕。
尸首都被帶走了?
蕭和青苦笑:“證據(jù)確鑿四字并非污蔑,姜家滅門后,皇帝震怒,便想為姜家翻案,可是查來查去都找不到能翻案的證據(jù),只得放棄?!?/p>
這些年也是如此,經(jīng)常有人想為姜家翻案,可是都找不出有力證據(jù),駁斥不了當(dāng)初的“證據(jù)確鑿”。
阿染一時無言,她想不明白為什么二叔讓廂族人帶走尸首,但無論為何,他恐怕都不會知道——
因?yàn)檫@一舉動,回京后他百口莫辯吧?
蕭和青將通敵的“證據(jù)”放到一旁,“通敵之罪最為難辨,但也不是不能,只要拿到當(dāng)初廂族被殺高手的名單,確定他們已死十三年,最好能找到他們的尸骨。
“有爭議的是那場大戰(zhàn),在那之前,百姓與將士們都能作證,廂族確實(shí)曾入侵大雁,擄掠百姓。只要再證明那一戰(zhàn)為真,通敵便不攻自破?!?/p>
姜長安殺了那么多廂族高手,能是通敵?
“我已讓人暗中探查數(shù)年,只查到十個那一戰(zhàn)的參與者,這是廂族的隱秘,十三年過去,很難查,還需要時間?!笔捄颓嗾f道。
阿染又問:“書信呢?”
蕭和青看向窗外,明光明媚,但蟬鳴之聲刺耳——
“書信做不得真,不管是廂族寫給姜長安的書信,還是所謂姜長安寫給廂族的書信,都做不得真。我已找到三個可以偽造字跡的人,到時候兩封書信放在一起,誰也區(qū)分不了。”
不需要去證明書信是真是假,只要他們也能偽造出姜長安字跡,那書信就不能再作為證據(jù)。
推翻通敵之罪的關(guān)鍵還在那一戰(zhàn)的真?zhèn)?,是廂族三大家死掉的上百高手?/p>
阿染明白了,點(diǎn)點(diǎn)頭。
她又將目光移到“不義”上面,不義之罪是姜長安在戰(zhàn)前斬殺涼州布政使司柳寬,此事理由未知,但證人無數(shù)。
她看到“柳寬”這個名字,像是想打什么,扒拉過另外幾張紙,眉頭緊鎖:“柳寬、柳嬌娘?!?/p>
“不義”是殺掉柳寬。
柳嬌娘是姜長安另一罪,都姓柳。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蕭和青點(diǎn)點(diǎn)頭:
“姜長安奸污罪受害者,柳嬌娘,乃是柳寬之女,姜長安駐扎在涼州時,柳寬作為涼州布政使司也在大營之內(nèi)。
“一日,柳嬌娘從姜長安帳中出來,稱姜長安玷污其清白,要姜長安負(fù)責(zé),軍中將士多親眼所見,三日后,姜長安披掛之前,于涼州斬殺柳寬全家,包括柳嬌娘。”
阿染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