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就當看在余煥的份上,你現(xiàn)在離開,父皇不會追殺你,好不好?”
他的眼神甚至有些著急,催促著阿染離開,手握緊成拳,唇瓣在顫抖,從未有過的緊張。
蕭遂冷笑,一把將他拉開,直面阿染的刀。
蕭煥死死盯著阿染,眼神只有一個信息:離開!
阿染眼神一動,隨即迅速抽刀,長刀重重砍下去,這一刀便要蕭遂性命,殺氣凜然,又快又猛,她的身影一閃,如同暗夜修羅。
“到此結(jié)束,去死吧!”
修羅刀出,紅刀斬下,一抹紅光一閃而過,映照著蕭遂的眼睛,無波無瀾。
“嘭——”
長刀砍在金屬之上,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阿染面色一變,手收緊。
蕭遂聲音淡淡:“姜阿染,在你死前教你一次,棋局之上,最后一子沒落下時,結(jié)束不了,也分不出勝負?!?/p>
而現(xiàn)在,便是最后一子。
阿染不可置信盯著蕭遂,血紅的長刀之上,倒映著一抹金色,長刀砍下的位置,華服之下,藏著金剛之色,如金佛一般。
金不壞!
蕭遂會武,他會金不壞!
像是想到什么,她瞳孔一縮。
對面,蕭遂的眼睛并未變成金色,而是紅色,他的手抬起來,聲音變得嘶啞難聽——
“我不想暴露的,是你逼我?!?/p>
皇帝修煉邪功,驚天丑聞,他原準備永遠藏著,可是,姜阿染把他逼到這一步,只有交出最后底牌才能贏。
“奪魂……”阿染體內(nèi)的內(nèi)力被拉扯,身體高高舉起,臉色瞬間蒼白如紙,“你會兩種邪功……”
她明白了!
管永志是皇帝的人,對皇帝十分畏懼,所以,他會金不壞,蕭遂也從他那里弄到金不壞。
留下姜懷業(yè)是為了陷害段元立,當年追殺林知霄卻是為了奪魂,弄走奪魂的人,是宣和帝蕭遂!
人怎么能修煉兩種邪功?
而且,修煉邪功怎么會沒有一點異常?阿染根本看不出蕭遂會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