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可一直躲著蕭老板他們,今日眾目睽睽,可沒給他趁機溜走的機會。
阿染回頭,對上余煥時怔住。
這臉怎么了?
此刻的余煥臉黑乎乎,頭發(fā)亂糟糟,碎發(fā)遮住眉眼,圍巾拉高,又擋住下巴。
她都差點沒認(rèn)出來!
余煥:“啊啊?!?/p>
他指著自己的嗓子,對蕭和青表示不會說話,同時偷偷給阿染使眼色。
——配合!
蕭和青疑惑。
阿染面無表情:“他說他姓余,是個啞巴?!?/p>
白玉:“?”
他驚訝出聲:“明明就發(fā)了兩個音,你竟然能聽出這么一句?”這兩人得多默契啊。
阿染抱著刀,不答。
蕭和青深深看了余煥一眼,收回視線,“你們怎么進來的?”
阿染將情況一說。
蕭和青眉頭緊鎖,喃喃:“迷香、粥、引子、死人……這佛度寺果然不正常?!?/p>
他走正門進來,被佛度寺所防備,很難直接探知底細,但也是巧了,阿染從另一個途徑進來,順?biāo)浦?,摸到了佛度寺的違和之處。
“你這邊呢?”阿染問。
蕭和青抬手:“走吧,我?guī)氵M去看看?!?/p>
兩人往里面走,白玉與黑玉立刻跟上,余煥遲疑一瞬間,到底跟了上去。
“管永志進了佛度寺后,一直專心修佛,取名空相,似與過去一刀兩斷。昨日一早,佛度寺僧人們在大雄寶殿誦經(jīng),開始不過半個時辰,空相炸了?!笔捄颓嗾f著情況。
“炸了?”阿染驚訝。
蕭和青點點頭,指著一個位置,又指著白布蓋著的尸首,“是的,當(dāng)眾筋脈逆轉(zhuǎn),炸成血肉?!?/p>
所以昨日大雄寶殿內(nèi)一片血污,檢查完現(xiàn)場后,方丈讓人清理了干凈。
余煥:“嘔——”
阿染皺眉,幾步上前揭開白布,除了蕭和青外,在場人皆是心頭一跳,下意識別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