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暢已經(jīng)換上了睡衣,
黑t恤,
過膝蓋的大短褲,
手里拿著一個小狗造型的淺黃馬克杯從廚房走出來。
這杯子還是黃斌給他們倆買的,一對兒的,路西是小黃狗,鄧暢是小灰狗,但說實話從來沒用過,誰家十八歲小孩自己燒水喝啊。
明明就是特別居家特別正常的裝束,路西莫名其妙被鄧暢帥到了。
可能是因為他那邊光線比較暗,就顯得眼睛特別亮,眼睛亮的人總是要好看一點。
就連剛認識那時候路西面對著鄧暢都沒這么別扭過,那時候他只是想說話但不知道怎么說罷了,現(xiàn)在是完全知道怎么說卻說不出口。
太過親密了一般不會產(chǎn)生這種副作用,但是對路西這種過去十八年從沒想過這種事的超純情小少年來講,好像也是正常反應。
路西不想再躲著鄧暢,清了清嗓子:“出來轉轉,你干嘛呢?”
“給你沖了杯喝的。”鄧暢說,“正想著給你拿進去呢?!?/p>
他好像完全沒在意路西剛才收拾完就跑路,但講道理不可能不在意的吧,反正換做路西自己是在意,不過他注意力被鄧暢這句話吸引過去了,看向了鄧暢手里的馬克杯。
一杯紅棗銀耳雪梨湯。
隊里自制的調(diào)料包。
路西:“……”
“不是?!甭肺鞣隽朔鲱~,“你沖杯這個是什么意思???”
“呃?!编嚂痴艘幌?,把杯子往他面前遞了遞,“給你補補身子?!?/p>
路西:“……”
就知道。
問題是。
“咱倆又沒真干什么,我補身子干嘛?。 甭肺鞅罎⒌?。
他一只手接過杯子,另一只手捂著臉,沒法面對這個世界了。
鄧暢又怔了怔:“好像是誒。”
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