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見鄧暢站在對面宿舍門前,衣袖挽起到手肘,手指勾在冰包背帶上。
他明明就是隨意靠著墻,卻跟凹過造型似的,清瘦手腕和一雙長腿都特別抓眼球,整個就是位體特生校草。
校草正像看個活蹦亂跳的傻子似的看著路西。
路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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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么會在這兒?。俊甭肺鞅罎⒌貑?。
世界上比讓「一生之?dāng)场箍匆娮约悍棚w自我的模樣更尷尬的事,就是一生之?dāng)巢坏匆娏俗约悍棚w自我的模樣,而且那會兒他還特別的帥。
“因為我住這兒?!编嚂炒?。
語氣有點無辜。
路西愣了愣,這才注意到對面宿舍的名牌,上面確實寫著「鄧暢」。
這人平時不在宿舍,但顯然在宿舍樓有自己的房間。
應(yīng)該是因為第二天要比賽,昨天晚上才住在這里。
而且鄧暢背后房門都還虛掩著,他手指上還勾著鑰匙,說明他甚至都不是故意在蹲路西,只不過剛剛好他開門走出來,剛剛好,路西也顛出來。
路西瞬間更崩潰了,什么叫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為了扳回點面子,他只得強詞奪理:“那你也別一聲不吭地站這兒啊,你是想嚇?biāo)牢易约汉媚萌珖惞谲娒?!?/p>
鄧暢愣了愣,這種邏輯顯然超出了他的認(rèn)知。
不過沉默了兩秒后,他微微挑了下眉:“那對不起?!?/p>
雖然嘴上在道歉,但看他表情,明明他就是很愉快。
在嘲笑路西強詞奪理的那種愉快。
路西:“……”
路西是個講道理的人,主要是不講道理他這會兒也翻不了盤了,他清了清嗓子,“沒事,原諒你了,一塊兒下樓吧?”
鄧暢點點頭。
這人沒有嘲諷路西這句「原諒你了」,這是和啞巴做隊友唯一令人高興的事情。
他們一塊兒下樓,因為就在二樓,短短的兩折臺階,沒有聊什么話。
在宿舍樓門口,他倆遇到了祝思白和另兩個青年組的男生,五個人結(jié)伴往訓(xùn)練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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