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桌子另一側(cè)的姜遇棠,似是看到了什么般,她的眉心微動,起身對著他說,“我有點事,你在這里等我會兒。”
“好?!?/p>
江淮安應(yīng)下。
姜遇棠消失在了二樓的包間。
“她這突然是干什么去了?”許澤也注意到,不禁問道。
“還能干什么去,肯定是看出了我大哥出手,斷了她爭奪的機會,傷心難過了唄……”
謝行之蔑視道,“你沒聽那伙計說,這牡丹瓶是她祖父的嗎?可惜了,沒見到她哭的慘兮兮招笑的模樣?!?/p>
姜遇棠不是覺得自己有錢,很傲嗎?可錢,能比得過權(quán)?
許澤哈哈大笑,“不,也許是跪求人家老板了呢。”
“……”
拍賣才進行到一半,姜遇棠過了好一會才回來,重新落座到了二樓的包間,看著底下的拍賣。
“你去干什么了?”江淮安不禁問。
姜遇棠賣了個關(guān)子,而是問道,“你有沒有覺得,云淺淺是故意的?”
“肯定啊,你看上什么,她就搶什么,肯定是故意的?!苯窗矡o比篤定的回答。
姜遇棠若有所思地笑了下。
她的眼中黯淡,興致不怎么高,嘆息了下說,“也許是我和祖父的牡丹瓶,沒有緣分吧?!?/p>
雖然姜遇棠很想要替他們姜家爭回,留個念想,但到底是失之交臂,錯過了。
明眼人都能瞧出,方才是謝翊和在暗中動了手腳,求他也許能拿回來,可是姜遇棠不想去這么做了。
婚內(nèi)又不是沒求過,當眾跪都跪過了,都沒有換來他的一絲心軟,簽了和離書之后又怎么可能?
親密過的身體接觸,對于男人來說從來都不會產(chǎn)生感情,那層薄如蟬翼如紙般的脆弱關(guān)系,已經(jīng)被撕開。
殘酷的現(xiàn)實在這兒擺著,去求,無非是給謝翊和再一次踐踏自尊的機會。
姜遇棠想,她祖父在九泉之下,也不想看到自己為死物而搖尾乞憐的樣子吧。
生活,總是遺憾更多些。
接下來的時間,姜遇棠的注意力重新放回在了競品上,卻和云淺淺徹底杠上了,較起了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