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臨染既不回答,也不看她。
天女本就蒼白的臉色更顯慘淡。
她輕抬手指,抵住唇角,輕咳了下。
垂眸柔聲道:“近幾日我身感不適,將天女珠放在滌仙池安養(yǎng),沒想到被人偷去,在這落魂泉做了禍?zhǔn)隆?/p>
”說到這里,她看向不遠(yuǎn)處的江念白,又道:“沒想到還傷了霜華仙子,實在萬分慚愧。
”“”江念白看向她,只見她一副嬌弱可憐的模樣,眼角都含著淚光。
真是人見猶憐。
但天女這一番話,江念白半句也不信。
什么被賊人偷去,她雖不知天女珠是何物,但也知道不是俗物,哪能輕易被人拿去。
就算是被人偷走,也應(yīng)四處尋找才是。
哪會確切的知道就在這里。
江念白垂眸并不看她,只是望著一地的碎蝶。
問道:“既然你說天女珠是丟失,那我問你這一地金蝶你又作何解釋?”天女臉上閃過幾絲看不清的情緒,她低頭看了眼落滿一地的金蝶。
咬了咬唇角,眼中閃過幾絲懊惱。
這些金蝶伴隨她多年,有些還是親手養(yǎng)成的。
現(xiàn)在卻全數(shù)死在了這里。
真是讓人分外痛心。
雖她心中這樣想,面上卻不顯。
這偌大天庭,擁有金蝶的也不止她一人,她咬死不認(rèn)。
想必失去記憶的霜華也不會覺得哪里不對。
天女低嘆了聲,眼眸下垂,看起來分外悲傷。
俯下身在地上拈起一片金蝶碎片,拿在手中。
輕捻了下,僅剩的碎片化為灰燼。
江念白看著她的動作,很是不解。
她這是,在做什么?看著手中的金蝶碎片化成灰燼,天女心中劃過淡淡的傷感。
這些都是護(hù)了她多年的金蝶,現(xiàn)如今卻連承認(rèn)都不能。
天女抬眼,看向江念白。
她身上披著一件寬大的青綠外袍,想來應(yīng)該是臨染的。
她的還是臉和下界前相同,淡然中透著疏離。
仿佛誰也近不了她的身。
只是神情有了些許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