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客廳里,阿笠博士還挺興高采烈,他邊拆手里的包裹邊碎碎念著說:“可能是之前訂的電路板到了,不過看這個大小,也有可能是新到的試劑,我來看看這是什么東西……嗯?小哀?你怎么了?”
穿著一身寬松睡衣的灰原哀顫抖著抱緊了自己的肩,腦袋死死埋在臂彎中,瑟縮在沙發(fā)的角落,不敢動彈。
“是又發(fā)燒了嗎?”面對這樣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就算一開始因為她的身份戒備過,阿笠博士也很快進(jìn)入了寵愛孩子的長輩模式,現(xiàn)在見她一副很不適的樣子,便繞過了桌子走到她這一側(cè),“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找點毯子……”
生性隨和又不拘小節(jié)的小老頭把手中的包裹向桌上一擱,念念叨叨地朝臥室走去。
好不容易從恐懼與寒意中掙脫的灰原哀,視線鎖定在了他隨手放下的包裹上。
“是‘他們的氣息’?”喃喃自語了一句,灰原哀望向已經(jīng)重新關(guān)好的大門。
剛剛那個人是誰?會是組織的成員嗎,他們是在試探她的去向嗎?
還是說,是這個郵包……
不太確定地看了眼包裹,灰原哀將它拿在手中,猶豫幾秒,還是拆開了它的外封。
尋常的牛皮紙外包裝,平平無奇。
中間,是用充氣柱填充包裹好的一排試管冷凝管等實驗用具,看不出有什么特別之處。
(請)
唐澤:我可真是個好人吶
原本還在擔(dān)心打開露出一個定時炸彈的灰原哀,稍稍松了口氣。
她正想將打開了的郵件放回原位,手心卻碰到了包裹底部。
有什么觸感不太一樣的硬質(zhì)物體,貼在牛皮紙包的背面……
嘗試著用力抓了一下,很快,一張用膠帶貼在底部的黑色的宣傳單,就被她扯了下來。
只看一眼,灰原哀的瞳孔就猛然縮了一下。
這是一張,新開業(yè)的酒水商店的廣告頁。
似乎是想將自己備貨的種類作為賣點,彩頁上放大印刷著幾種并不常見的酒水。
放在最開頭的,是一瓶貼著黑色標(biāo)簽、晶瑩透明的利口酒。
“kul……”灰原哀咬緊了牙齒,念出了瓶身上的標(biāo)簽名。
明智吾郎滿帶笑意的臉,吞口隼人坐在儀器包圍中表情麻木的臉,照片里唐澤昭生疏微笑的臉……
被這個簡單的詞語喚醒了諸多回憶,灰原哀捂住耳朵,緊緊閉上了雙眼。
這是巧合嗎?還是來自庫梅爾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