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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澤:與其內(nèi)耗,不如發(fā)瘋
“還有關(guān)于,你說的,人的一生在出生就注定的說法……”唐澤歪了歪頭,“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能量在傳導(dǎo)轉(zhuǎn)化的過程中,是會有損耗的。國王的所有孩子,都是國王嗎?首富的孩子,還能是首富嗎?
“有一個理論認(rèn)為,一個家庭的下一代,用和上一代一樣的努力和路徑,只能達(dá)到上一代百分之八十的成就已經(jīng)是得天之幸了。因為,時代是會向前發(fā)展的,社會的財富應(yīng)該不斷增加,如果上一代的財富和地位,在下一代身上還能百分百傳遞,恰恰說明,這個國家不僅毫無進步,甚至還因為遲滯而倒退了……那不是更說明,日本完蛋了?”
他這話一出,被刺痛的就不止是諸星秀樹一個人了,他周圍的幾個二代三代同樣不快起來。
“什么歪理?”胖乎乎的江守晃臉色很不愉快。
他的祖父是銀行總裁,全家都在從事金融業(yè),聽到唐澤這樣的理論,自然會非常不愉快。
“不高興嗎?可惜了,熵增是避無可避的宇宙定律,一切都在遵照這個邏輯運行……”唐澤又走近了一步,抬高了下巴,用更低的視線俯視著這幾個熊孩子,“這個世界有很多不公平,不過令人高興的是,死亡是一視同仁的。等到宇宙衍生到盡頭,萬事萬物走向熱寂,燃盡的爐灰均勻地鋪在宇宙的每一個角落,一切過往的歷史都將不分你我……此時你這一點小小的優(yōu)越感,又有什么可高興的呢,高興或許你的灰,會比別人的多一捧?”
嘴里扯著怪話,唐澤禮貌地把想把你揚了這個想法委婉地表達(dá)了出來。
畢竟他現(xiàn)在在一些人眼里是唐澤昭,在另一些人眼里是庫梅爾,不能太刻薄,但也不能缺少銳氣……
對自己委婉的噴人方式,他自覺很是滿意。
唐澤認(rèn)為自己噴得很委婉,但他唇齒間冷漠地吐出冰冷冷術(shù)語的樣子,卻讓面前幾個十歲上下的小男孩感到了一陣說不出的寒意,不由得相互靠近了一些,以遠(yuǎn)離唐澤的位置。
原本被諸星秀樹激怒到的遠(yuǎn)遠(yuǎn)注意著此處的宮野明美和赤井秀一,眼神都不由自主飄到了唐澤臉上。
怎么形容呢,這種奇怪的熟悉感……
“……果然是,一家人啊?!毕氲搅俗约焊赣H母親的一些奇怪的說法風(fēng)格,宮野明美忍不住低聲嘟囔。
而唐澤的攻擊還沒有結(jié)束。
“別這個表情嗎,這么嚴(yán)肅干什么?”唐澤瞇眼笑了一下,從口袋里抽出了一塊10円硬幣,翻手一轉(zhuǎn),讓它落在自己握起的拳頭上,“來玩?zhèn)€游戲,怎么樣?”
幾個男孩的視線,被他的動作引到了他的手上。
唐澤拇指用力,將那枚硬幣高高地彈飛了起來。
他一副像是要與他們猜正反面的樣子,于是其他人的視線也就追隨著硬幣,等待著它落回唐澤的手中。
在它落下的時候,唐澤突然用拇指按住曲起的食指,對準(zhǔn)了不斷翻轉(zhuǎn)中的硬幣,用力向它狠狠一擊。
小小的10円硬幣立刻變成了高速飛行的暗器,在所有人猝不及防的驚愕表情中,準(zhǔn)確地命中了諸星秀樹的腦門正中央。
“?。 鳖~頭幾乎是立刻就被打紅了一塊,諸星秀樹抓著足球的手一松,兩手捂住眉心,痛叫著跌坐下去。
足球骨碌碌地向外滾動了兩米,被唐澤一腳踩中。
“有件事,你還真說對了。”左手往風(fēng)衣兜里一插,唐澤惡形惡狀地彎下腰,右手點了點自己的臉,朝著幾人陰狠地扯了扯嘴角,“聽說過瘋醫(yī)唐澤一川嗎?瘋子的孩子……自然也是瘋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