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弄
這次出差的同事們無不精神振奮,有了這幾大單,就不愁過不了肥年了。
出差的日子仍舊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談判應(yīng)酬,連夜修改合同,雖是疲累,但也格外充實。待到一切塵埃落定打道回府,同事們向老劉報備后便各自回家休息。
俞安已經(jīng)有那么久沒到父母那邊去了,回到小小的宿舍放下東西后便直奔商場,去給父母都置辦了衣物,然后去了父母家。
俞家夫婦見著她突然回來都很高興,見她大包小包的拎著又抱怨她亂花錢,說他們什么都不缺。
俞安同母親一同做了晚餐,一家子在一起,難免會提及舒易,她都給糊弄了過去,更是不知道怎么提舒易賣掉了婚房她已搬走的事兒,索性當(dāng)什么事都沒發(fā)生,打算等找到合適的時機再告訴父母。
隔天有慶功宴,鄭宴寧卻沒參加。老劉喝了幾杯酒興致很高,隱晦的提了年底的獎金,意氣風(fēng)發(fā)的談?wù)撝镜那熬?,一時群情激昂。俞安也心潮涌動,在這樣的氛圍下,她也跟著喝了好些酒。
按照以往的慣例是要換場的,吃飽喝足后大家又要去唱歌。老劉家里打電話來,他沒再跟著去。
俞安被同事拽著上了車,她難得有這樣的閑暇時光,看著笑鬧的同事們?nèi)滩蛔〉穆冻鑫⑿?,這樣的熱鬧是她很久未曾有過的,心里很是充實,難得的放松下來。
到達(dá)ktv,一群人唱歌喝酒劃拳,中途俞安去上洗手間,回來竟然見到了鄭啟言。他應(yīng)該是在這邊應(yīng)酬,這會兒不知道是在等人還是在干什么,在一旁的轉(zhuǎn)角處站著抽煙。他的身材高大挺拔,在墻邊落下一道淺淡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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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弄
俞安一直想向他道謝,但自從那晚之后就一直沒再見過他,兩人平常碰面的機會微乎其微,現(xiàn)在難得見到,她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去,客客氣氣的叫了一聲鄭總。
鄭啟言抬起頭來,似是沒想到會在見到她,挑了挑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俞安很是尷尬,但也只能硬著頭皮說:“謝謝您讓我搬去宿舍……”
她這話說得很是誠懇,但還沒說完就被鄭啟言給打斷,他緩緩的吐了口煙圈,臉上似笑非笑,語氣冷淡得很,說:“謝我干什么,要謝就謝你們劉經(jīng)理。”
俞安一愣,但她反應(yīng)還算是快,馬上說道:“我已經(jīng)謝過劉經(jīng)理了,也謝謝您準(zhǔn)許?!?/p>
鄭啟言沒有再說話,目光中似是帶了些嘲弄。
俞安在他那目光下難堪得很,電光火石間突然想起,那種比芝麻還小的事兒,怎么可能勞煩到他。
她一時尷尬得無以復(fù)加,只恨不得馬上挖個地洞鉆進(jìn)去,紅著臉說道:“抱歉打擾您了?!?/p>
說完這話,她幾乎是落荒而逃。等走了一小段才發(fā)現(xiàn)竟然有幾個同事出來了,她快步過去,同事們往鄭啟言的方向瞄了瞄,小聲的問道:“那位是大鄭總嗎?”
俞安尷尬得無以復(fù)加,胡亂的點頭,到包間里坐了好會兒臉仍舊是熱的。之前心里頭涌動著的那點兒激昂澎湃消失殆盡,好會兒心緒才漸漸的平靜下來,只剩下無盡的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