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巧?
取巧總比頭疼從哪薅這筆銀子,以及,在掏完這一筆銀子后,還得想法防著其他各邊軍衛(wèi)都要求這么發(fā)糧的糟心事要強吧?!
秦金一聽李斌還有法子,那眼神瞬間亮得像是看到了洞房花燭夜里的新婚之妻。整個身體都不受控制地向前傾斜,生怕錯過了李斌接下來所說話語中的每一個字。
“左堂莫要激動,晚生說來就是但晚生先說好,這法子不一定能行得通?!?/p>
“哎呀,這都什么時候了。今年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老夫都恨不得將一個銅板拆成兩半花,哪里舍得再從太倉庫掏錢出去?!?/p>
秦金激動地一拍大腿,顯然對李斌這時候還在“事先甩鍋”的行為,有點氣不打一處來。
“況且,這事一旦我戶部給薊州支了銀子。其他八邊軍衛(wèi),亦作如此要求,我戶部倒是如何處事?九邊軍衛(wèi)的運糧開支,哪怕只是六十里、三十里,加起來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p>
“一旦那時,我戶部拿不出這筆銀子。為平眾怒,這薊州,也不得改糧赴關(guān),或增改折色。到時”
“好了好了,晚生這就說”
打斷秦金的抱怨,李斌也不再賣關(guān)子,只是伸手指了指秦金:“左堂籍貫何處?”
秦金:??
你不知道我是哪里人?!
秦金不解,但還是帶著這種不解,配合起了李斌:“直隸常州府,錫山縣。”
緊接著,李斌又將手指一轉(zhuǎn),指向了自己:“左堂可知,晚生籍貫何處?”
“湖廣漢陽府漢陽縣漢陽,有話直說,少在老夫面前逗樂?!?/p>
壓著性子,給李斌捧了個哏后,秦金忍不住了。
“左堂還沒想到嗎?你我二人,可都是出自魚米之鄉(xiāng)??!”
李斌見自己說完這話后,秦金的眉頭依然沒有松散的跡象。立馬又補充道:
“左堂想想,這鹽之一道,要想運轉(zhuǎn)起來,首先需要什么?糧食!”
“而我等家鄉(xiāng),均是我朝最重要的產(chǎn)糧區(qū)??!蘇、松、嘉、湖、加上左堂之常州,這五府的產(chǎn)糧量乃天下之最。其次便是我湖廣的漢江、洞庭一帶”
“漢陽,你是說要我等嘗試著說服家鄉(xiāng)父老,降低糧價?”
秦金有點悟了,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