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下)
“蒼南,是因為你看我可憐嗎?”
蒼南避開了西乾月的注視。他應該承認的,當時看到西乾月站在人群中間被當做笑話的時候,他突然間就沖動了一下,上前替她解了圍。
不用得到蒼南的回答,西乾月單從他的反應就已經(jīng)能夠得出肯定的結論了。但她似乎并沒有不滿,反而是伸手抓住了摁在自己頭上的蒼南的手,拋出了一個毫不相關的問題:“送我出嫁的侍女說,是你費盡千辛萬苦求父皇賜的婚?”
蒼南一頓,恍惚間想起來好像自己確實應該有這個人設,果斷點了點頭:“沒錯,我確實對公主心儀已久。”
西乾月很想冷笑出聲,但她忍住了。這個騙子,他與自己的大婚,只是西乾清的一手安排,與他的心儀可以說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她起身,拉著蒼南回到了床榻邊,一把將他推倒在了床上。她看著蒼南略有凌亂的衣衫,在他的一臉迷茫中輕笑出聲:“那我給你個機會如何。”
蒼南也不是傻子,事到如今怎么能還不明白西乾月的意思。他急急忙忙地單手握緊他自己的領口,扯過一旁的被子裹到身上:“你等等!你等等……”
西乾月果真停下來解自己衣裳的手,意味不明地問道:“駙馬是有什么別的打算嗎?”
蒼南被她問的心里一驚,險些以為她是知道了些什么:“什……什么打算?”
西乾月好歹是和他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幾年,也見識過他真心追求自己時候的樣子,如何能看不出他此刻的心虛:“尚了公主是沒法納妾的你知道吧?這婚還是御賜,和離也是不可能的?!?/p>
蒼南頗為無奈,但還是試圖勸導她:“這些我當然知道,我也沒有什么別的打算。我確實是心儀殿下,所以我可以等,不必急于一日。而且我也不愿意看公主為了和某人賭氣,故意委身于我,這樣我心里難安。”
“你不愿意?”西乾月有些危險的瞇了瞇眼。
“自然不是,我是不想公主你逞一時之氣,來日后悔。”
西乾月輕哼了一聲,將自己的紅色嫁衣解開扔到了地下,和蒼南一樣只留了一身中衣:“本公主既然選擇做了,就定然不會后悔,駙馬也不必擔心我會秋后算賬。而且我做的決定與任何人無關,也絕對不是為了賭氣?!?/p>
蒼南在腦中極速思考對策:“可是你心里裝著別人!你這樣的行為也對不起我!”
西乾月皺了皺眉:“我心里裝著誰了?”
“你自己清楚我說的是誰?!?/p>
西乾月氣得直瞪眼:“好,行!反正我說什么你也不信,那以后我證明給你看。”
西乾月懶得再跟他掰扯,直接上了床榻,她看了眼死死拽住被子角的蒼南,猛地拍了他的手一下:“拿開,讓我進去?!?/p>
蒼南深吸了一口氣,緩慢地松開了手。西乾月懶得費時間等他,直接把他的手往旁邊一拽,整個人也鉆進了被子中。
蒼南溫熱的體溫立刻傳導了過來,她的胳膊緊貼著蒼南的胸膛,他的心跳也隨之清晰地傳來。
兩人便這么安靜地并排躺著了,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許久后,蒼南渾身僵硬,只有嘴唇微微動了動,“要不,咱們滅個燈?”
西乾月也僵直著身子,覺得有些尷尬:“呃……就不必再喊人了吧……”
蒼南懷疑臉:“那你下去滅燈?”
西乾月滿臉震驚:“不是吧,你連用內(nèi)力滅個燈都做不到嗎?西乾清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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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下)
“哎!你又提他,出去出去!”蒼南迅速地抓住西乾月的小尾巴,找到機會發(fā)作了。他立刻拉下來一截被子,伸出手指向屋外。
西乾月抬手把他的胳膊塞了回來,重新掖好被子,嘴角抽了抽:“好吧我錯了,我不該提他。所以你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