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腐爛（第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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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教堂彩窗前縱身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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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電擊治療臺上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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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公寓里盯著波函數(shù)圖案的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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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白色病房里數(shù)天花板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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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此刻正被dr陳檢測腦波

有意思。dr陳盯著儀器屏幕，嘴角揚起詭異的弧度，您的量子態(tài)比上次更活躍了。

他按下某個隱藏按鈕。導線突然釋放出藍色電流，我的肌肉開始不受控制地痙攣。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后一秒，我看見儀器屏幕上閃爍著一行字：

【觀測者7：自主意識突破閾值】

再次醒來時，窗外已是深夜。我的拘束帶被換成了更厚的型號，手腕上新增了環(huán)狀電極。病房里彌漫著腐肉和消毒水混合的氣味，角落里有什么東西在蠕動。

月光透過鐵柵欄照進來，在地板上投下條紋狀的陰影。我數(shù)了數(shù)，七道陰影。但當我眨眼后，變成了八道。

第八道陰影在移動。

它像活物般爬上病床，纏繞著我的手臂。冰冷的觸感透過病號服滲入皮膚，在我的血管里留下細小的結(jié)晶。當它接觸到環(huán)狀電極時，整個監(jiān)護儀突然爆出一串亂碼：

Ψ9=Σ(現(xiàn)實）觀測者

通風口再次傳來響動。這次出現(xiàn)的不是林悅，而是一個我從未見過的女人。她的半邊臉已經(jīng)腐爛，露出金屬顱骨，另一只完好的眼睛流著血淚。

他們把你妻子重置了。她的聲音像是生銹的齒輪在摩擦，第七次失敗后，他們決定換一個操作員。

她扔下來一個小型投影儀。畫面中，林悅被綁在手術臺上，七個穿防護服的人正將某種銀色液l注入她的脊椎。她的尖叫聲被靜音了，但扭曲的面容說明了一切。

核心在b7區(qū)。女人的機械手指在床單上劃出地圖，但你需要先找到鑰匙。

她突然僵住，腐爛的半邊臉抽搐起來。他們發(fā)現(xiàn)我了——話音未落，她的頭顱像熟透的西瓜般爆開，腦漿濺在墻上形成波函數(shù)圖案。

走廊里響起警報。我迅速藏好投影儀，閉上眼睛假裝昏迷。門被暴力踢開，至少七個人的腳步聲包圍了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