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滾過去?!?/p>
不知道說了多少句,但那邊大鼎旁已經(jīng)多出了二十幾個害怕著渾身抖動如篩糠的干瘦少年。
終于。
輪到了周遲。
燈籠道人看了一眼遠(yuǎn)處大鼎那邊,盯著眼前的周遲笑了笑,一張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來,“他們都活不成了,就看你的運(yùn)氣如何。來,把手伸出來?!?/p>
周遲沒
周遲
“你說什么?”
燈籠道人再次被氣笑,但下一刻,他忽然感受到自己左肩劇烈疼痛起來,轉(zhuǎn)頭一看,他的左手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落到了地面。
他的肩膀正在噴血。
而對面的周遲,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一柄帶血的劍。
血是他自己的,但劍呢?
“你的劍是從哪兒來的?”
下意識,燈籠道人問了這么個問題。
周遲搖搖頭,“都這會兒了,問點(diǎn)有用的。”
“你……”
燈籠道人剛準(zhǔn)備開口,咽喉處便被一劍抹過,他的腦袋就這么被斬開,滾了下去。
“算了,下次吧?!?/p>
周遲目光移到那個笑了很多次的道人身上,“很好笑嗎?”
剛才那一切都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燈籠道人甚至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所以此刻他不可能笑。
“再笑給我看看?!?/p>
周遲提著劍,看著他。
但道人看著自己師兄的無頭尸體,看著他手上還在滴血的劍,怎么都笑不出來。
他這會兒更想哭。
“我叫你笑給我看。”
道人還是笑不出來,只是顫顫巍巍道:“你……居然是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