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覺得眼下自己好像理不清對傅淮禮的態(tài)度,再加上有昨夜醉酒抱著傅淮禮要親親、差點擦槍走火的前科……
他們本來就是因為共感糾纏在一起,現(xiàn)在共感結(jié)束兩個人就是要走向結(jié)束的。
住在一起不合適。
她不喜歡做小癩蛤蟆,而且這次還是傅淮禮的小癩蛤蟆。
空氣靜默了幾秒后,傅淮禮似乎在嘗試避重就輕:
“那你列個清單給我,要我搬哪些東西出去?!?/p>
梨初:“……”
您以為是搬兩盆花出去院子里曬曬太陽嗎?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就像是做下重要決定那樣:
“跟你有關(guān)的東西都搬走吧?!?/p>
“行?!?/p>
傅淮禮像是驟然想通了一樣,答應(yīng)得無比爽快。
“我今晚就找搬家公司,跟我有關(guān)的東西都搬得干干凈凈。”
梨初低頭去看那個摔得稀爛的蛋糕,半天不愿抬頭,心底仿佛有什么東西悶悶落下,連眼皮都累累的。
向飛臨趕來的時候,第一個迎上的眼神是傅淮禮的。
他若有若無地抬起手,揩了一下嘴角的蛋糕屑:
“喲,哥哥終于發(fā)現(xiàn)我們啦~”
梨初的心臟,瞬間被掐著顫了一下,原地清醒。
傅淮禮單手插兜,還帶了兩分埋怨的語氣:
“從半山腰下來怎么那么久,害我等你老半天了,還得幫你看著你家這個叛逆的走失少女。”
梨初:“……”
向飛臨承認(rèn)自己關(guān)心則亂,從半山腰下來的路上沿路找得格外仔細(xì),連稍微高一些的灌木叢都翻了翻,生怕梨初在中途迷了路,所以確實白花了不少時間。
他總覺得傅淮禮這話背后夾槍帶棒的,有一種諷刺他“早干嘛去了”的感覺。
畢竟,他平時說話就是這個腔調(diào),平等地創(chuàng)飛所有人。
但傅淮禮這句話確實也變相提醒了他——
他已經(jīng)數(shù)不清是第幾次,自己想要趕到梨初身邊的時候,傅淮禮已經(jīng)在那里了。
訂婚宴那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