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一個因?yàn)闆]鞋子穿就哭鼻子的小孩?!?/p>
梨初的眼淚終于控制不住落下來了,在兩頰滑出兩道水痕。
傅淮禮眉頭微微皺起,抬起原本覆在她腿上的外套袖子,直接用力在她后腰上打了個結(jié),隨后俯身單手抱起她,順勢拎起那斷了的高跟鞋。
梨初禁不住驚呼。
他聲音慢悠悠地解釋著:
“我只是覺得,由別人來抱你,然后我被共感,會有一種莫名其妙被人揩油的感覺,怪不舒服的。”
梨初就這樣淌著眼淚,莫名其妙地把他的解釋聽進(jìn)去了,甚至覺得好像很有道理。
她忽然低頭看了一眼他的腳:
“對了,你不是怕疼嗎?”
傅淮禮頓了頓:
“放心,這筆賬我會替你記著。”
“……”
怕是這個家伙記的不是賬,而是仇。
大步流星間,人已經(jīng)被他放到車?yán)锔瘪{駛的位置,高跟鞋被妥帖放在底下,傅淮禮自己則是走向駕駛座。
這輛車已經(jīng)不是剛剛從宴會廳離開那一輛了,換了一臺更寬敞的勞斯萊斯幻影。
不知怎的,她忽然聯(lián)想起剛剛厚顏無恥放下的那句:
[你的車太小,我施展不開。]
她紅著臉問:
“你司機(jī)呢?”
傅淮禮扭頭:
“怎么?就一心想跟我坐后座,對我做那種事?”
梨初:“……”
就不該問!
一路上,她多次下意識拿起手機(jī)又放下。
以前,好像無論發(fā)生什么麻煩,她都會第一時(shí)間打電話向哥哥求助。然后哥哥向飛臨總是會像英雄一樣降臨,告訴她什么事情都有他在,他會一直一直保護(hù)她……
他訂婚了,她是不是也該戒斷這個依賴與習(xí)慣了。
傅淮禮瞥了一眼她的手機(jī)界面,冷不丁開口:
“你知道,忘記一個人最好的方式是什么嗎?”
梨初當(dāng)然知道,在各種情感雞湯帖子里都寫著——
忘記一個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快速找到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