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圓場,還不如不打。
但今天什么事情該做,什么事情不該做,梨初心里還是有數(shù)的。
雖然當(dāng)她進了更衣室,捻起所謂的備用伴舞衣服和鞋子,有那么一瞬間,倒是寧可自己厚臉皮做個心里沒數(shù)的人。
這是什么詭異的流蘇亮片和大露背……
腦海里不知怎的浮現(xiàn)起傅淮禮在訂婚宴上那句“眼光雷同”的暗諷,最終,梨初還是咬了咬牙,硬是把裙子換上。
光著腳站在鏡子面前,只輕輕動了動,都差點晃到自己眼睛。只好默默提著裙子的抹胸位往上拉,又覺得不妥,往下又拽了拽……
冷不防,背后冒出了一句:
“你這又是什么清奇的穿搭風(fēng)格?”
“所以你的愛而不得之后,是因愛生恨、準備在別人的生日會上又唱又跳?”
梨初幾乎嚇得心梗,下意識雙手上下一頓亂捂:
“傅淮禮!這里是更衣室!”
“我沒瞎。”
游艇上空間有限,更衣室是男女混用的,只是用簾子和綁帶隔開一個個單間。
畢竟一般這種場合,無論主人還是賓客都是穿好衣服讓自家司機送過來的,沒什么人會在這里臨時換衣服,最多來這里補補妝。
傅淮禮雙手交叉倚在洗手臺旁,聲音里透著玩味:
“當(dāng)然,不瞎也快被某人閃瞎了。”
他順帶一臉嫌棄拎起旁邊那雙綁帶的恨天高:
“這雙鞋子不適合你。而且,我不喜歡這么高的高跟鞋,累腳?!?/p>
“又不是你穿——”
梨初的話剛說出口,又默默咽回去了。
畢竟兩人的共感沒有解除,她穿和他穿確實沒有太大區(qū)別。
一人穿鞋,兩人磨腳。
可畢竟是游艇生日會,來來往往的賓客還是很多,總不能就這么光著腳,太失禮了。
梨初伸手奪回了那雙鞋:
“你不是很能忍嗎?忍忍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