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熟悉的聲音傳來,梨初只覺得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凝固了。
所有的希望,偏偏只能寄托在傅淮禮的一張嘴上了。
死嘴,快否認啊……
她整個人躲在西裝外套下,緊張地屏著呼吸,豎起耳朵小心翼翼聽著外面的動靜。
整個身子都繃得緊緊的,連腳趾頭都不自覺蜷縮了起來。
一只大手落了下來,指腹若有若無地沿她的背脊輕輕勾勒了一下,跟順毛一樣。
低沉懶散的聲音帶著漫不經心的笑意:
“對啊,藏人了?!?/p>
梨初:“……”
五雷轟頂。
緊張與羞恥感從心底一涌而上,不自覺用力咬唇——
傅淮禮輕輕地“嘶”了一口,整個身子微微向后仰,再開口時聲音已有些發(fā)啞:
“輕點……你弄疼我了?!?/p>
本來車窗就半遮半掩的,只能看見西裝外套嚴嚴實實地覆在副駕駛和中控臺上,傅淮禮突如其來的叫疼,更令人遐想萬千了。
在意識到,外頭的向飛臨會誤解成他們倆在車里做什么的時候,梨初幾乎是社死得萬念俱灰……
不敢再咬了。
也不敢動了。
傅淮禮哂笑一聲,忽然抬起手,略帶粗糙的指腹在唇上和下頜輕輕摩挲,似是在回味些什么。
而此時的梨初,明明一個人縮在外套之下不敢抬頭,卻依然能感受到有人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隨后肆無忌憚地輕撫著她的唇瓣……
四周黑漆漆的,把她的感官放到無限大。
她只好無奈抬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妄圖把這份要命的觸覺活埋在手心里。
也不知是不是察覺到車內異樣的動靜,原本都打算離開的向飛臨又下意識地探看了一眼。
傅淮禮拿起放在中控臺上的那盒“超薄”,直接遞了過去:
“看什么?喜歡這個口味,送你?”
向飛臨被傅淮禮突如其來的直接大膽行為給嗆咳了好幾聲,耳根隱隱有些發(fā)熱:
“……我用不上,你自己留著吧。”
“哦?”傅淮禮的嗓音壓得極低,唇角彎出了不易察覺的弧度:
“那你回避一下吧,我要準備用了?!?/p>
梨初只覺得耳朵“轟”一下,宛若蒸汽火車從左右耳朵中間呼嘯而過,整張臉已經燙得不成樣子。
待她好不容易冷靜下來,似乎,外頭已經沒有男人交談的聲音了。
隱約間,似乎還有“絲絲拉拉”的,類似什么盒子薄膜撕開的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