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兄弟,懂行?”胖子算是看出來了。
“不懂!但我看你挺懂,非要跟我裝半生不熟的樣子!”郭建軍沒好氣道,“誠心買就買,不買拉倒!”
“哎呀,碰上明白人了,兄弟,恕我眼拙!”胖子尷尬的笑了笑,“光緒琺瑯鼻煙壺,鎏金渡紋,琉璃做的底子,是件好貨!”
“這回我出個誠心價,五百塊,怎么樣?”
郭建軍皺了皺眉:“再翻一翻!”
“哎喲兄弟,你這要價要的也太猛了吧!”胖子撇撇嘴,“這樣,再往上加一百!真是行情價了,到我手里,我頂多掙個一兩百辛苦錢,總得給我留點空間?。 ?/p>
兩人你來我往,爭執(zhí)不下。
最后郭建軍實在是看時間不早,以八百塊的價格,達(dá)成了交易。
“兄弟,相逢即是緣,晚上一起喝點?”胖子笑道。
“我還有事,改天!”郭建軍把錢揣進(jìn)了兜里,交談間,他也知道了對方叫范鑫,是個二道販子。
只要東西能賣錢,有利益空間,都收。
“好吧,那兄弟下回再聚!以后要賣東西,別來黑市,沒幾個人識貨的,要去就去西邊的舊貨市場,我在那有個攤位,記得來找我!”
雙方分開后,郭建軍拿著八百塊的巨款,開始了大采購。
吃的用的,穿的玩的,都要買點。
吃的直接在黑市買,其他的,要去商品店。
于是他又買了些票據(jù),不然人家不賣。
折騰完,都傍晚五點了。
等郭建軍回到家,已經(jīng)六點多。
西邊最后一抹夕陽,也徹底失去了余暉。
得虧不是冬天,天黑沒那么早,不然他就要抹黑回了。
茅草屋里點著煤油燈,門口站著幾道身影,翹首以盼,走來走去,著急的很。
“大哥去哪了,這么晚還沒回來?”
“該不會是出啥事了吧?”
“小丫,建勇,你倆在家待著,我出去找找!”曹云霞正準(zhǔn)備出門,迎面就看到了騎車回來的郭建軍,“哥!”
“哎呀,你可算回來了!”
“這么老半天,上哪去了,我們著急死了都!咦,哥你手上都提的啥啊,這么多東西!”
“別在外頭,我們進(jìn)屋說!”郭建軍帶著他們進(jìn)了屋,關(guān)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