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卿落,早就徹底被淹沒的不見了蹤影。
家丁們趕緊爬回去,個(gè)個(gè)狼狽臉色慘白的來到李恪川跟前跪著稟道:“大公子,二姑娘怕、怕是沒命了!”
李恪川早將一切盡收眼底,他也看見了李卿落決然跳河的樣子。
此刻,他臉色鐵青,眼底亦是震動(dòng)吃驚。
她的性格,竟然如此剛烈不肯認(rèn)輸?shù)皖^。
哪怕她虛情假意的在珠兒墳前磕頭認(rèn)個(gè)罪,不過吃些苦頭罷了,他今日也定不會(huì)就真的要了她的命。
可她此刻竟然選擇跳河,也不肯向他低頭。
好!
好她個(gè)李卿落!
李恪川捂著脖子,一只手早已徹底被染得血紅。
他恨恨的盯著激流河面,下令道:“去給我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尸?!?/p>
就算她真的死了又如何?
死了就死了。
不過是本就不該回來之人,也算抵了珠兒一條命。
就算祖母追責(zé),難不成還能讓他這李家唯一的嫡子也去賠命?
他只需說,她是自己不慎跌入河中淹死的,他大不了去祠堂跪上幾日,此事定然就會(huì)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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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劃向哥哥的脖子,血流不止
祖母老了,這個(gè)家她也從未當(dāng)過,母親和父親自然不會(huì)由著她責(zé)罰自己。
李恪川心中落了定,只是盯著那河面,他心中竟有一絲壓制不住的煩躁和慌亂……
入夜。
金陵城最繁華之處,無論白天黑日,是乃秦淮河的兩岸之處。
歌舞升平,喝酒飲樂。
唱戲雜耍,說書賭坊。
還有男人女子都喜歡的青樓南館,向來是夜間最熱鬧輝煌之地,永如白日那般喧嘩,明照光亮。
然而此刻,在南館樓下河邊暗處,一個(gè)抱著浮木的女子,悄無聲息的輕輕浮出水面。
此女子,正是先前毅然跳入秦淮河中的李卿落。
此時(shí),李卿落臉色慘白,渾身皮膚因?yàn)榕萘颂玫暮铀?,已?jīng)有些腫脹。
她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在聽到岸上的腳步聲后,立即貼到了河岸旁,一動(dòng)不動(dòng)。
“這邊沒有,那邊瞧瞧!”
“將火把打得亮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