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斐深吸了一口氣,湊近身體抬手去系張旭堯的扣子,邊系邊說:“p過的照片已經(jīng)在網(wǎng)絡上流傳很久了,都是發(fā)在色q網(wǎng)站上,有人看到了也不好意思和我說,前幾天一個關(guān)系比較要好的實在沒忍住,才和我說了這件事?!?/p>
方斐抬眼看向張旭堯,目光像一幅失色的畫:“張旭堯,警察會找到是誰做的對嗎?網(wǎng)上的那些照片也會被清除是嗎?”
“會,會找到人,合成的照片也會被清除?!蔽赵诜较虮P上的手指慢慢收緊,“相信我,事情很快就會解決?!?/p>
半個小時后,奢華的辦公室內(nèi)響起了電話鈴音,盛嶼接通:“張哥,借什么?安全屋?級別高一點的?沒問題,需要幫忙嗎?”
男人勾起唇角時下頜顯得越發(fā)凌厲:“誰這么大膽子?敢惹到你頭上?位置和密碼一會兒發(fā)你,如果有需要張哥盡管開口,整個焱越都任你調(diào)遣。”
一個小時后,焱越安防最高級別的安全屋中鎖了兩個男人,張旭堯坐在唯一的一張椅子上,將一沓合成的照片扔在兩人面前。
低頭點了煙,他的神色隱在輕蕩的白霧中:“說吧,誰干的?
吻
長方形的房間不算寬敞,墻壁粗糲,并未粉刷,頭上只懸著一盞燈,用線繩墜著,光線似老人的眼睛,黯淡無華。
戴著眼鏡的男人覷著張旭堯的神色向前湊了湊,拴在手腕上的鐵鏈在地上拖出刺耳的聲響,他拾起了地上的照片,翻了幾張,慌忙說道:“哥,這可不是我拍的,我們雖然拍的東西不入流,但是也是需要美感的,這些簡直是粗制濫造?!?/p>
他推了一把眼鏡,仔細看了看照片:“p的吧?光影和顏色都不對,這是p的,和我無關(guān)啊哥?!?/p>
“王志義對嗎?”張旭堯?qū)⑹种鈮涸谙ドw上微微探身,“一年前你騙照片中的這個人去拍照,被我揍了,我很難不懷疑這是你的報復行為?!?/p>
眼鏡拖了把鎖鏈,又急急向前一湊:“哥,上次你揍完我,我整整在醫(yī)院躺了仨月,肋骨、指骨骨折,我他媽是真想報復,可是剛在道上掃聽你就又被揍了一頓,哥,你說這我哪還敢報復???”
他拖著哭腔,“這照片真不是我弄的,退一萬步講就算是我弄的,這也p得也太差勁了,哥,我是專業(yè)的,質(zhì)疑我人品可以,質(zhì)疑我業(yè)務能力真不行?!?/p>
張旭堯用拇指彈了彈煙蒂,轉(zhuǎn)頭看向另一個被鎖的人,聲音寡淡無波,像在談論天氣:“不是他,那就是你了?”
“不是我不是我?!弊诘厣系那嗄晗蚝蠖?,眼中惶惶,“你快放了我,你這是非法拘禁,犯法的?!?/p>
張旭堯輕笑:“懂法?懂法就好說了。”他將煙從嘴邊摘了,指著地上的照片,“叢齊,你都沒看一眼就否認不是你做的,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青年的呼吸急促粗重,他一面盯著張旭堯,一面伸長手臂從地上拾起一張照片,僅僅在眼前一晃,就燙手似的扔開了。
“我和方斐只談了不到一個月的戀愛,我們早分手了。”
“你們分手就是因為他不幫你頂盜竊的罪名,所以你懷恨在心?還是因為那天我把你往花叢里踩得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