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的手掌從方斐的臉頰慢慢揉到后頸,力道不算輕,像是壓著欲念,在細白的皮肉上留下了一片紅痕。
頭發(fā)被拉緊,方斐被迫仰起了下頜,男人只需微微俯身,他便能擁有一個吻。
可不算柔軟的唇卻讓方斐的期待落了空,從臉頰滑過覆在了他的耳邊,冷靜地問道:“你為什么認識馮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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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臥室,現在兩人卻是一坐一站。
方斐站在張旭堯身邊,交代了他與馮嶼白從相遇到來往的所有事情。
“為什么不告訴我?”張旭堯問。
“你也不喜歡我,我鬧起來反而是自己難堪,而且也想給你留些顏面?!狈届齿p輕撇嘴,“看起來很厲害的張老師,原來也有求而不得?!?/p>
他轉頭看向窗子,那里掛著窗簾兒,連暗沉的夜色都看不到:“后來我告訴你了,你也沒有任何解釋。”
去摸煙的手一頓:“你什么時候告訴我了?”
“就是……你逼著我在器材室那次,我說白月光那么好,煙花那么美,你為什么還要作賤我?”
“……白月光?”
煙桿慢慢在指間折斷,煙絲落了一地,支離破碎的煙又被銜進嘴里,張旭堯點火時差點燒到了自己的嘴唇。
扔了煙和打火機,男人眼中明明滅滅的情緒逐漸平靜,他再次去拿煙盒,隨口說道:“白月光有沒有那么好,其實也要看其他人怎么襯托?!毕袂∏上肫饋硭频?,他轉頭問方斐,“你剛剛說要爭取一下是嗎?”
不知為何,方斐察覺到了一絲危險,他謹慎地應聲:“想爭取試試?!?/p>
張旭堯忽然伸手將他向身邊一拉:“那就開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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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斐坐到了張旭堯的腿上,慢慢委進了寬闊的懷里,用臉頰輕輕去蹭男人的下頜:“我很想你,每天都在想你?!?/p>
摟著窄薄腰身的張旭堯呼吸一滯,他垂眸看了一眼方斐,淡聲道:“接著說?!?/p>
“我每天拉黑你微信十幾次,又將你放出來十幾次,每天在你的照片上畫王八,最后又都會悄悄復原?!?/p>
“畫什么?”
方斐恨自己嘴快,他將人一抱,“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吃飯睡覺都在想你。”
張旭堯沒再與他計較,咬著煙要方斐的手機,又嫌他的動作慢,直接從口袋中自己取出,拉著纖白漂亮的手解了鎖。
“真的已經復原了,你不用檢查?!?/p>
張旭堯單手將方斐壓進自己的頸窩,簡單粗暴地命令:“你繼續(xù)爭取?!?/p>
而他卻在方斐緩慢又羞赧的自述衷腸中,翻到了馮嶼白的微信,點開對話框,輸入:馮嶼白,你玩過頭了,今后滾遠一點,不然我不介意讓你的病情再加重一點,送你一程。
信息劃出,他熄滅屏幕,反扣在桌上。伸手揉了一把頸間細軟的發(fā)絲,目光一壓,猛然起身將方斐往肩上一扛,兩步后又將人扔在了床上。
高大的男人站在床邊彎腰雙手撐床:“你這樣爭取可不行,要不要換個方式?”
不好的預感漫上心頭,方斐在凌亂的大床上虛聲問“……什么方式?”
張旭堯伸手拉開床頭柜的抽屜,取出一包東西,拆開封口隨意地扔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