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斐的鼻音有點重,聲音聽起來像喃喃自語:“張老師為人正派,工作正經(jīng),雖然有點嚴肅,但也不難相處,他不欺負別人,也不受別人欺負,會把你保護得很好的?!?/p>
“最重要的,他是gay。”方斐起身走到方書玉面前,像是在交托珍貴之物,“你不是覺得他很好嗎,那就好好待他吧?!?/p>
澀誘?
吃過晚飯,方斐又背起了自己的祖宗包。
方書玉看了一眼表:“現(xiàn)在出去?”
方斐從包里摸出一只鋯石耳釘戴在了左耳上:“嗯,爸你晚上先睡吧,不用等我?!?/p>
挑染的發(fā)色,璀璨的耳釘,頸上錯落的項鏈,額前的碎發(fā)一遮,恰好擋住了方斐的那份獨有的乖。
方書玉的目光在方斐鼓起的襯衫口袋瞄了一眼,手里的筆握緊了幾分:“你現(xiàn)在學會吸煙了?”
方斐想起了祖宗包上的那個煙洞,心情頓時低落了幾分:“隨便抽抽?!?/p>
他摘下方書玉只有看書時才戴的眼鏡:“少用點眼睛,早點休息?!?/p>
方斐出門后,方書玉在案前坐了一會兒,然后起身走入自己的房間。房間不大,陳設簡單,書架、衣柜和床,清爽也單調。
方書玉走到衣柜前,伸手在柜子的側壁上摸到了一把鑰匙。黃銅鑰匙將男人的指尖顯得慘白,下一刻鑰匙插進鎖里,打開了一扇衣柜的門。
與方書玉身上穿的白衣黑褲不同,柜子里的衣服顏色艷麗,樣式時尚,卻都是……女裝。
蒼白的手指輕輕觸碰柔軟的布料,裙擺像風一樣蕩了起來……
方斐在新發(fā)鎮(zhèn)上唯一的那家酒吧找到了女孩兒。
酒吧的人不多,畢竟新發(fā)這個地界,大多數(shù)人賺錢不易,蹲街頭一棒子啤酒能解決的事情,沒必要到燈紅酒綠的這里坐坐。
女孩兒正守著吧臺與人聊天,方斐坐在了她身邊,小聲耳語:“說了他是gay,你還撩?!?/p>
“屋里這幾個人都有伴兒,不撩他撩你?”
酒吧老板叫高程,狐貍眼,乍一看正經(jīng),細品卻能品出幾分浪蕩,他正給女孩兒添酒,液體斷了一瞬,看向方斐。
“小方?”高程的聲音里帶著詫異,放下酒他湊近了一點,“真的是你?”
“是我?!狈届陈蚝罄_了距離。
高程又將人打量了一遍,唇邊含笑:“出入有點大?!彼ッ嬃?,“喝點什么?老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