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和我記憶中一樣,不知他是否刻意換上了離家時的獵戶衣裳,此刻正眼含熱淚喚我小名,“纓纓,爹給你打了兩只兔子,是爹不好,沒及時回家,險些把你們娘倆弄丟了。”
我站在原地哭,前世撞死于牢中,今生卻得圓滿。
進(jìn)了院門,爹娘拉著我問東問西。
我娘問:“方才街角的馬車是你認(rèn)識的?看了我們許久。”
除了他,也沒有別人了。
我離開東宮時,蕭重宴沒送,我的腳步愈發(fā)輕快,回頭看了一眼,他站在敞開的宮門中間,身后山雨欲來。
此時烏云才挪到我們頭頂。
娘親沒有等我回話,起身拉我們回屋,對普通人家來說,再尋常的一幕,是我走過了生死才得到的,夢也不敢夢。
外面鳥兒鳴叫。
在我爹面前,娘親也將笑容掛在臉上,“這京城的鳥叫得都不一樣,云哥,這什么鳥???”
我爹熟識鳥類,如今卻被難住,皺著眉想了想,“哎呀,好像是報喜鳥吧,等我再聽聽。”
我知道,那是蕭重宴在問,他能否再來找我。
如今我們一家團(tuán)聚,靠著先前跟著春瑛結(jié)識的人脈,足以在京城扎根,尋個安穩(wěn)營生。
至于院外那只“報喜鳥”,等他看見我們沒有離開京城,想來,也會知道我的回答。
我就先不咕咕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