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今天在圖書館看了一本書,里面有句話特別像你。”
“姐姐,我有點想你了?!?/p>
而我跟她分享工作的趣事,她只是敷衍地“嗯”、“啊”、“哦”。
我問她怎么了,她說我“小題大做”、“沒有同情心”。
許澤甚至?xí)昂眯摹钡亟o我發(fā)信息。
“顧哥,你別怪晴姐,都是我的錯。是我太依賴她了,以后我會注意保持距離的?!?/p>
這種以退為進(jìn)的綠茶話術(shù),當(dāng)時我還真信了。
現(xiàn)在想來,他每一次的“懂事”,都是在我和蘇晴之間,釘下了一根新的釘子。
他甚至敢當(dāng)著我的面,教育我的女兒。
“念念,以后要像叔叔一樣對媽媽好,媽媽是這個世界上最辛苦的人了?!?/p>
他巧妙地將自己和我放在了“對媽媽好”的競爭賽道上,而蘇晴還一臉感動的看著他。
我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他把所有的心機都寫在了臉上,卻用一層“陽光無害”的薄膜包裹著。
而我的妻子,隔著這層膜,看到的是一個完美無瑕的圣人。
“顧哥,我知道讓你接受這一切很難。”
許澤嘆了口氣,仿佛他才是那個承受了巨大壓力的人。
“但是為了晴姐的幸福,我愿意承受你所有的誤解和指責(zé)?!?/p>
“你就當(dāng),是我勾引了她吧。”
他把話說得如此不堪,卻又把自己擺在了為愛犧牲的崇高位置上。
真是頂級茶藝。
我笑了。
錄音鍵上的紅點,安靜地跳動著。
“說完了?”我問。
他愣了一下。
“那現(xiàn)在,輪到我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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