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這些錢來羞辱我,羞辱小澤,有意思嗎?!”
“他還是個學生!他哪有那么多錢還給你!”
“你這是在逼死他!”
我看著她維護許澤的樣子,笑了。
發(fā)自內心的,嘲諷的笑。
到了這個地步,她還在維護他。
她關心的不是我們婚姻的破裂,不是我對她的失望,而是這個男綠茶會不會被“逼死”。
“所以呢?”我攤開手,“你的選擇是什么?”
“是簽了這份協(xié)議,拿走屬于你的二十九萬‘資助款’,從此和他雙宿雙飛?!?/p>
“還是走法律程序,讓所有人都看看,你是怎么用丈夫的血汗錢,去養(yǎng)一個小白臉的?”
“到時候,法官會問你,這位許澤先生的‘母親’,四年里到底動了多少次‘手術’?!?/p>
“還會問他,是哪位‘好心同學’,送了他全套的蘋果設備和限量款球鞋。”
“蘇晴,你是個體面人,應該不想鬧得那么難看吧?”
我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精準地扎在她的軟肋上。
她怕的,就是這個。
她怕自己苦心經營的“善良”、“知性”、“溫柔”的形象,徹底崩塌。
許澤也怕。
如果真的對簿公堂,他“貧困生”的偽裝就會被撕得粉碎。
他急了,用力拉著蘇晴的胳膊,壓低聲音說:“晴姐,別……別鬧上法庭……我……我沒關系,不能影響你的名聲……”
他越是這樣“體貼”,蘇晴就越是覺得虧欠他。
她死死地瞪著我,眼神里充滿了恨意。
仿佛我才是那個拆散他們“純潔感情”的惡魔。
“好。”她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我簽?!?/p>
她搶過我手中的筆,在協(xié)議的末尾,潦草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力道,幾乎要劃破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