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臟了阿梨最后待過的地方。
可偏偏,許婉鶯沒有這個(gè)眼力見。
她故作步伐不穩(wěn),皺著一雙柳眉就要往他懷里倒。
她以為裴禹會(huì)想以前一樣接住她。
今晚,她做了萬全的準(zhǔn)備。
只要哄的裴禹喝下那碗加了料的銀耳羹,再加上她這一身特質(zhì)的輕薄衣衫,她就不信他還能像之前一樣坐懷不亂。
許婉鶯信心滿滿,眼底的勢在必得險(xiǎn)些壓不住。
可意料之中男人寬厚的懷抱沒有出現(xiàn),許婉鶯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子歪下去,離裴禹只剩咫尺,他卻猛然轉(zhuǎn)身,毫不留情的看她摔在地上。
銀耳羹失手撒了滿身,許婉鶯更顯可憐。
她只震驚了片刻,又立刻回神,可憐兮兮去瞧裴禹。
卡在喉嚨口的畫還未脫口,卻見那雙落在她身上的眼睛陰冷的仿若在看死人。
可是,怎么會(huì)這樣?
往日他看她雖沒有她想要的情愛寵溺,卻也尚且溫和有禮。
裴禹從未用這樣的眼神看過她。
“阿禹哥哥……”
“真是難為了你一身好演技?!?/p>
裴禹踢開腳邊的碗,居高臨下仿若在審視個(gè)死物。
“你是自己招,還是等著我念給你聽?”
“什,什么???阿禹哥哥你怎么了?”
許婉鶯住著他的褲腳,眼波流轉(zhuǎn)間,滿是委屈不解。
“阿禹哥哥可是鶯鶯做錯(cuò)了什么惹了你不開心?你可以跟鶯鶯說,鶯鶯會(huì)改的,只要阿禹哥哥別趕鶯鶯走,鶯鶯已經(jīng)沒了爹娘,鶯鶯只有阿禹哥哥了?!?/p>
“好得很!”
裴禹料到了她的反應(yīng)。
畢竟能在他跟前裝這樣久,沒死到臨頭,她哪里會(huì)甘心。
他冷著臉將那些他看過千萬遍的紙甩在她臉上。
許婉鶯心一顫,慌亂扯起一張,還才看了一段,身子便不受控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