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宴會上出了這種事,她臉都沉了,一杯水都沒喝完就急著往荷花池趕。
沈清梨緊隨其后。
她猜到許婉鶯會干點什么,只是千算萬算沒算到,她干的是這樣的腌臜事。
讓他們顏面盡失的熱鬧,她哪能錯過,她甚至想到了裴禹可能有的反應(yīng)。
他那樣看重許婉鶯,半點苦都舍不得她吃,而今出了這樣落面子的事,不用想,他必然會把過錯全攬在自己身上。
說不定,今日還能看見他們敲定終生。
為此,沈清梨還提前讓秋霜去引人來。
許婉鶯上趕著丟臉,她哪能不推一把?
她勾唇加快腳步,還沒走近,許婉鶯的哭聲已經(jīng)傳進(jìn)她耳朵。
過了門,沈清梨一眼看到事裴禹的身影。
和印象里一樣,他還是那身月牙白的衣衫,只是這次,他渾身都濕透,衣冠也亂了,從上到下狼狽至極,遠(yuǎn)沒有上輩子初見時的清風(fēng)霽月。
隱隱看去,他背影還有些氣急敗壞和憤恨。
可怎么會是憤恨?
心愛之人投懷送抱,他不該歡喜?不該心疼的將人摟緊懷里?他舍得看她哭成這樣?
沈清梨心有不安,下一秒就聽裴禹厭惡的聲音:“分明是你自己抓著我往河里沖,你怎能賴在我身上?”
一語落下,沈清梨眼睛都瞪大了。
上輩子裴禹對許婉鶯向來溫柔,抬進(jìn)府后更是捧在手心,稍微出了什么差錯,只要許婉鶯說是她,裴禹問都不問就來問罪。
這一世,怎么成了這樣?
沈清梨百思不得其解,公主已經(jīng)走上前:“發(fā)生了何事?”
裴禹聞聲回頭,看到沈清梨的瞬間,明顯一愣。
不知道是不是沈清梨的錯覺,她總覺得裴禹在看到她之后,好像又朝許婉鶯諾遠(yuǎn)了幾步,恨不得跟她徹底劃清界限。
許婉鶯哭的梨花帶雨,看到公主來,也不說話,只哭的更大聲。
她身邊丫鬟卻像是得了指令,立馬紅著臉跪下來,搶在裴禹前頭,把話都說了。
“求公主為我家小姐做主,我家小姐身子都被裴大人看了,兩人在水下抱在一起,這院里許多雙眼睛都瞧見了,這要是傳出去,我家小姐實在沒法做人了……”
“芯兒別說了,阿禹哥哥既認(rèn)定我是刻意而為,想來也不會保我顏面,今日,我只有以死明志!”
她喊完就要起身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