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清梨偷偷給他求了一個平安符,趁著他又一次踏月來,在她窗臺小憩的時候,再偷偷塞進他的懷里。
他是真的一點不肯浪費多看她一眼的時間。
明明三天后就是他們大婚,他也一日不落的來。
時間一長,沈清梨已經(jīng)習慣了周策安日日翻墻來看她。
可大婚前一天,她沒等來周策安,倒是先等到了許婉鶯。
她肚子已經(jīng)很大,圓滾滾的一個,站坐都費力。
這會兒,她本該安心養(yǎng)胎,卻跑來找了她。
“你好像也很恨他,這最后一次,想來看看嗎?”
她約了沈清梨在裴家后門見面。
她說,這是最后一次,這一次成了,她就終于自由了。
沈清梨靜靜盯著她那雙眼睛看了好久。
最后跟著她一起上了去裴府的馬車。
布簾掀開的時候,沈清梨聞到了一股極淡的清香。
她微微挑眉,看了許婉鶯一眼。
她神色自然,率先坐了進去:“這是府醫(yī)專門給我配置的清香,你要是聞不慣,下次我來找了,便不熏了?!?/p>
“應該,不會有下次了?!?/p>
沈清梨坐進馬車。
隨著車夫揮鞭,馬車里的味道越來越濃。
失去意識的前一刻,沈清梨清晰的看到許婉鶯眼底的狠厲。
“你好好的去吧,到了閻王跟前也別怨我,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徹底自由,才能讓他,愛上我?!?/p>
她過于自信。
絲毫不曾覺得,沈清梨的反應過于平淡,也沒有意識到,沈清梨說的不會再有下次,是她,再不會看見翌日的太陽。
再醒來,沈清梨還是在馬車上。
只是不同于先前那輛小馬車,這一輛,明顯能容七八人。
裴禹坐在最顯眼的位置,一身大紅喜袍,和她身上新?lián)Q的那一身顯然是一對。
看見她醒來,裴禹眼底盡是病態(tài)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