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2頁）

因為這樣的話，真正的媽媽再也不會這樣對我說。

爸爸也不認(rèn)我。

我的名字是念一。

我曾經(jīng)是他們的唯一。

7

我再次醒來時，身上虛脫了一般。

整個人像是變成了棉花做的娃娃，沒有一點力氣。

我晃晃悠悠出去，想著今天吃什么。

還能撿到剩飯嗎？還是翻翻垃圾堆，看看有沒有撿東西的阿婆送我點吃的。

這么想著，我卻突然暈了過去。

“念一，你怎么了？”

暈過去之前，我模模糊糊間，看見了一張溫柔帶著焦急的臉。

是爸爸，還是媽媽？

8

再次醒來時，是在醫(yī)院的病床上。

我扭頭，就看到自己蒼白近乎透明的手臂上，插著輸液的針管。

“怎么樣，念一？”一個溫柔的女聲傳來。

我抬頭看，是鄰居阿姨。

“謝謝你，阿姨……住院的錢，我一定努力還你。”我開口，嗓子干澀。

她對我笑了下，灰白的頭發(fā)垂下來一縷：“沒關(guān)系的，正好你醒了，輸完液，我們?nèi)プ鰝€檢查吧?！?/p>

不知道為什么，她和旁邊的醫(yī)生護士，臉色都好嚴(yán)肅。

我縮起來，看著自己的血被抽出。

好疼。

“媽媽……”我下意識地喊出來。

接著，一種悲傷的洪流從我心臟里涌出，我再也抑制不住，哭喊著日思夜想的那兩個稱呼：“爸爸，媽媽！爸爸，媽媽！你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