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玲見苗曼問這個,只是笑著搖頭說沒有。
苗曼心不在焉的點頭,似還有話未問盡。
已經(jīng)開始上課,也就此打住。
中午吃過飯回寢室,季玲沒有看到姜箏,苗曼消息多,說姜箏生病了,已經(jīng)請假了。
又微抬下巴示意往高靜那看,高靜一個人背身躺在床上。
平時除了睡覺,極少看到她躺下,多是在看書。
唐夢小聲道,“她臉還腫著呢?!?/p>
話音剛落,原本還躺著的高靜,猛的坐起來,直直的向幾個看過來。
三人嚇了一跳,特別是唐夢,心虛的臉都白了,她是好奇心重,卻沒有苗曼的膽子,害怕時本能的緊緊拉住季玲的衣角。
季玲坦然的對上高靜的目光,沒有絲毫心虛。
“季玲,你放假沒有和婆婆一起過吧?”高靜問出來后,垂下眼眸。
“沒有,我回老家了。”季玲問,“有什么事嗎?”
“可是你放假時說你留在首都和婆婆過啊,是因為婆婆家看不起你嗎?”
高靜的聲音很輕,但是寢室里的人還是聽出來她話里質(zhì)疑。
這樣說出來,仿佛季玲是好面子,才說留在首都,實際卻回縣下了。
季玲愣了一下,覺得自己應該沒有理解錯。
也突然明白上午為何苗曼為她與婆婆相處是不是很受拘束了,看來是又聽到什么話了。
而且苗曼的反應也證實了季玲沒有多想,“高靜,你這么說什么意思?季玲嫁在首都,她有必要為了面子和咱們?nèi)鲋e嗎”
“可是她就是撒謊了啊?!案哽o抬頭,老實本分的臉上滿是無辜。
“什么叫撒謊?計劃有變,人家還要回來和你解釋一下嗎?”苗曼道。
唐苗也站出來,“你這人怎么這樣???剛剛說你的是我,季玲什么也沒有說,你不高興沖著我來,和季玲沒關(guān)系?!?/p>
高靜委屈道,“我只是說說這事,沒有說季玲怎么樣?也不知道你們剛剛在背后議論我。其實我知道你們都看不起我是農(nóng)村出來的,又不會說話不讓人喜歡,所以在背后議論我時,我從來都沒有過怨言,是我自己不好。”
“你說這話什么意思?我們在背后議論你什么了?”苗曼冷笑,“你別裝的自己怎么無辜,平時悶聲不響,轉(zhuǎn)身就攀上姜箏,一邊裝老實一邊巴結(jié)別人,又當又立,裝什么裝啊。”
高靜面無血色,雙唇微微顫抖,豆大的淚往下滴,楚楚可憐的樣子,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李佳看著不忍,“苗曼,算了?!?/p>
“為什么要算了?又不是我們找麻煩的,她心情不好就沖著別人發(fā)火。”回了李佳一句,苗曼看著高靜,“寢室里五個人,你怎么不敢沖著別人去?不就是平季玲平日里脾氣好嗎?季玲不和你計較,那是季玲有格局?!?/p>
“你說我,你不是也利用過季玲嗎?”高靜咬咬唇反駁回去。
“對,我是利用過季玲,還被全學校恥笑我自不量力,是季玲不和我計較,去我家找到我,讓我能鼓起勇氣面對自己犯下的錯走出來。我感激季玲讓我成長,也感激她的大度還能接受我這樣的人成為她朋友。”苗曼雙手掐腰,“我敢做敢當,你呢?季玲給過你香皂吧?為照顧你自尊心,季玲給寢室所有人都分了香皂,一塊香皂多少錢你心里沒數(shù)嗎?她大哥要找人反饋用得著舍近求遠嗎?有點良心的人都發(fā)明白?!?/p>
“是她非要給我的,我也不需要她照顧我的感受?!备哽o反駁后,這時才再次看向季玲,“季玲,我沒有針對你。香皂的錢我會給你,我是家里窮,可從小到大,我從未占過別人便宜。就因為家里窮,我更避諱這些事情,怕人說我好小。”
自始至終,季玲都沒有開過口,如今見高靜又將矛頭對準她,苗曼已經(jīng)站出來,她總不能真軟弱的由著別人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