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不成,也是來看我的笑話?”韋氏看了一眼她病榻前這個少見的訪客,眼底浮現(xiàn)出一抹嘲諷。
“不,”楊玉環(huán)看著她,臉上露出一抹不知是憐憫還是好笑的神色,“我是來幫你的。”
“哼,就憑你?”韋氏冷笑,“你以為,現(xiàn)在的你,能和張氏抗衡?”
“我為什么要和她抗衡?”楊玉環(huán)笑了,笑的很是妖媚,那笑容看的韋妃都不禁為之一呆,果真是許久不見了,楊玉環(huán)整個人好像都發(fā)生了些變化,原先那些小家子氣莫名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反倒是一種莫名強大的自信和嫵媚。
正在韋妃考慮著利用楊玉環(huán)和張氏相爭斗自己好漁翁得利的時候,楊玉環(huán)說出了自己的來意:“我來,是希望王妃您幫我,見到陛下。”
“陛下?”
“不錯,”楊玉環(huán)笑容更為嫵媚,“只要能見到陛下,我保證,王妃您還是原來的忠王妃,誰也越不過您去?!?/p>
……
吏部
身穿緋色官袍的男子聽了來人細細的稟報,細長的眼瞇成一條縫,手指在桌沿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擊著,他的嘴角慢慢的彎起一個弧度來,看上去像是在微笑,卻總也含著幾分譏諷的意思,讓人難以捉摸。
“既然是想見陛下么……”
那樣也好,他也想看看,那個傾倒了天下的貴妃娘娘,這次還能不能爬上那個位置。
“安祿山人已經回去了?”他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
“不出阿郎所料,即使張九齡以死相諫,圣上也并未改變主意,反倒升了他的官?!?/p>
“哼,張九齡越是勸諫,越是沒有用。”這樣的事情,他還不清楚,更何況,今時不同往日,裴耀卿不論文治武功都穩(wěn)壓其他宰相一頭,皇帝豈會不忌憚?
“阿郎,還有一事……”
“何事?”
“惠妃娘娘那邊,您真的打算不去理會嗎?”
李林甫沉默了一陣,才道:“你去回了娘娘,就說,李某是皇帝的臣子?!?/p>
“那……您是不打算扶持吳王了嗎?”
“你問的太多了?!?/p>
“小人失言,小人……小人告退了。”
李林甫看著那人出去,眼底那一抹有些晦暗的神色才漸漸的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