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我也沒有那個天天管理信息的本事。”阿云接過了話頭。
裴光庭沒想到她早就想通透,不禁失笑:“這鬼丫頭,看來你早就有了想法么,說說看?”
“很簡單,扶持一個能夠勝任的人,再以此為根基打入九天?!?/p>
“這么說,你看好姜家那個小子了?”
“父親覺得霍玉不好?”
“論心智,論忍功,論狠勁,倒是沒什么不合適的,只是你確信這樣的人能夠控制的???”裴光庭笑著看她,笑意卻不達眼底。
“控制不住,”阿云眼見著老頭子要吹胡子瞪眼,立馬道,“但他沒有不與我合作的道理。”
“人心的事情,可不大好說,”裴光庭看了她好半晌,搖搖頭,“不過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了,老夫也不多加干涉,有什么需要,只管去找煥之幫忙?!?/p>
“知道了,多謝父親。”阿云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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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霍玉約見的阿云拿著信箋對著葉英眨眨眼:“秀秀都上鉤了,不出手綁走不是對不起穿越?”
面對著自己媳婦兒時不時的抽風葉英早已習慣,淡淡看了她一眼,略略勾了嘴角。
兩人一道去了長安西市最大的那家酒樓,見了霍玉。
聽完阿云的話,霍玉不由皺起眉來:“小云妹妹的意思……你并不打算要幽天君之位?”
“王毛仲是你一步步設計倒臺,隱元會的蛛絲馬跡也早就為你所掌握,這個位置,本來就該屬于小玉哥哥你的,不是嗎?”阿云目光坦然的接受著霍玉的問詢,“小玉哥哥你不必懷疑我,我要的東西不會藏藏掖掖,只會自己去爭取。”
霍玉想到自己最先也不是沒有算計過眼前這個目光坦然的女子,不禁神色微黯:“我自然知曉小云妹妹的為人,只是這個世上,不是每一個人,都如小云妹妹你這樣的。幼年時我因為母親敏感的身份,在姜府中,即使是一個下人都可以隨意欺壓我們母子,母親雖然得寵,卻性格軟弱,加上主母悍妒,她更不敢向父親明言,若非……若非我一位表兄施以援手,我恐怕早就死在五歲那年,被夫人罰跪在雨天里得來的一場風寒中了。至于后來從將軍府逃出,我一介幼子,所遇更為險惡,有一次,差點兒被一伙人販子當做女孩子賣去酒肆,還有一次,被一個惡女放狗咬傷了腿,爬行在冰天雪地里,差點沒命……”霍玉說著那些往事的時候,神情十分漠然,若非他不時曲起手指關(guān)節(jié)甚至于根根泛白,她險些以為他是在講別人的故事了。
“過去的事情,小玉哥哥就讓他過去吧,你既已大仇得報,想必你母親的在天之靈也會感到欣慰?!卑⒃茋@息了一聲。
霍玉搖搖頭:“既然你無心讓我扶助你成為幽天君,小云妹妹你可以對我提一個條件,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霍玉,即使不惜性命也在所不辭。
阿云摸了摸下巴,臉上露出一個淺淺的略帶興奮的笑容:“如果這樣的話,你愿意做我的綁定奶嗎?”
原以為她會說什么的霍玉一下子愣住了,饒是再怎么絕頂聰明也不可能一下子知道她所謂“綁定奶”是什么意思,不由看向葉英,希望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
葉英只對他淡淡一笑,溫和道:“內(nèi)子胡鬧,霍公子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你不答應嗎?好吧,不答應就算了吧,世上秀秀千千萬,我還不信找不著一個綁定奶?!?/p>
霍玉見她一副不想再搭理自己的樣子,額間冷汗直冒,只得道:“好,我答應你了,可你至少要告訴我什么是綁定奶吧?”
阿云詭計得逞,心情大好,抬頭對他笑了笑:“早說不就好了嘛,小玉哥哥真是的。聽說這里的渾羊歿忽非常有名,我們不如點上一桌子菜便吃邊聊?”
霍玉尚未來得及說話,屏風后面就傳來幾聲嘈雜的爭吵聲,有男有女,甚至有一個聲音,對阿云而言,還特別的熟悉。
這里的“包間”其實也就是擺幾個屏風,因為唐朝風氣開放,酒樓又時不時會有一些人跳胡旋舞,就是女子也可以上去舞一段,為了方便自己方便他人,這些酒樓也就意思意思屏風圍起來就是,故而隔音效果不好。
心里隱隱浮現(xiàn)出一絲猜測,阿云起身繞過屏風,到后面,那嘈雜之聲頓時小了下去。
看到眼前之人,阿云一邊咬牙切齒,一邊呵呵:“親愛的瀟瀟,你好啊~”
好個唐瀟瀟,窩結(jié)婚你都不來,還是不是好閨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