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該走的總是要走,何必……”葉英似乎已經(jīng)不勝酒力,醉倒在一邊。
葉暉見他竟然這般不勝酒力,就這么醉了過去,不由暗恨自己方才心急灌的太狠,搖了搖葉英又喊了幾句大哥,卻只聽見綿長的呼吸聲,不由神色一黯。
“罷了罷了,你既然不肯留下她,我也只好……”葉暉扶著葉英到床上,為他蓋好被子,然后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今夜,失眠的卻不止一個(gè)人,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必然,在葉暉前腳才走的時(shí)候,阿云后腳就邁入了葉英的寢室。
她想著這些年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越想越睡不著,加上忽然想到陸危樓之事未能給葉英提醒,便披上外衣徑自去找人了,誰知?jiǎng)倓傔M(jìn)來,就見葉英和衣躺在床上正安睡著。
“阿英……”她低聲喚了幾下,葉英清雋的眉微微一皺,似乎不堪其擾,卻并沒有轉(zhuǎn)醒的跡象。
“哎……”阿云坐在床頭,輕嘆了一聲,“大晚上的怎么就醉成這個(gè)樣子?!?/p>
她見他這樣就睡了,渾身酒氣也不除下外衣的,不禁搖頭,莊花這么愛干凈到幾乎有潔癖的人居然也有這樣的一面。
無奈之下,阿云再次搖了搖他:“阿英,脫了衣服再睡,好不好?”
也不等他回答了,阿云便用了幾分力氣,將他整個(gè)人上半身給扶起來靠在床頭,低頭解開了他的衣帶,并將他那身華麗而寬大的外袍給脫了下來。
好在葉英雖然醉了但還是很安靜,不會(huì)跟某些人似的耍酒瘋,是以她這番動(dòng)作下來不算太費(fèi)力。
再次扶著他躺下,阿云看著月色下葉英愈發(fā)皎然的容顏,思及這些天兩人幾乎算的上是曖昧的一些動(dòng)作,竟然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指,一點(diǎn)點(diǎn)的,從他清雋的眉眼一直勾勒到高挺的鼻梁和……淡紅的嘴唇。
想起他方才飲酒的那一幕,阿云忍不住心頭直跳。
他的唇色本來不是很深的,比淡粉要顯的稍微紅一些,此時(shí)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榫凭木壒?,變得格外的紅,好似她曾經(jīng)喝過的上品女兒紅,色澤鮮亮,格外誘人。
阿云腦子里不知怎么的,竟然全是那一片的淡紅,鬼使神差般,慢慢的,慢慢的俯下身,鼻尖相碰的那一刻,葉英殘存著酒香的呼吸和她的纏綿到一起,像是一塊巨大的磁石,就這么吸引著她失去所有理智墜入深淵。
阿云閉上眼,心一橫,嘴唇就朝著那片近在咫尺的薄唇上印了去。
溫?zé)岬?,柔軟的觸感,和想象中的一樣,還帶著桃花釀淡淡的香甜。
她親手釀下的桃花釀,還只喝了一小口就……
阿云伸出舌尖輕輕舔了舔,酥麻的感覺像是從舌尖一只躥到心尖,照理說應(yīng)該早就不存在的酒精一下子浸入大腦,她居然有些醉了。
阿云捂著嘴昏昏然站起來,踩著一團(tuán)棉花般的跑了出去。
連莊花她都親了,這回穿越真是……劃算了!
阿云極快的閃身離開,并沒有注意到,當(dāng)她轉(zhuǎn)身的那一刻,躺在床上的人,忽然睜開了眼。
那雙眼,清澈透著冷靜,一點(diǎn)醉酒的跡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