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再不找你,明日的隱元會,恐怕就成了聾子啞巴,別說什么都不知道了,就算知道也什么都做不了了!”王毛仲陰測測的轉(zhuǎn)過身,“薛然,你還記得自己曾經(jīng)的名字吧?想要再回到以前的生活,做一個永遠不見天日的廢物?”
薛北辰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喘:“恩師對北辰的恩德,北辰不敢忘記,這幾日……北辰也日日夜夜關注著裴家和蕭家那些人,不敢有一絲的松懈啊?!?/p>
“哼,是么?”王毛仲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用著很慢的聲音說,“那我問你,宮傲是什么時候被廢了武功的?那個從俠客島逃出來的小子又是如何得到尚水寶典成了氣候?還有那個王遺風的師兄蕭沙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被陸危樓關了起來?呵,他陸危樓倒是聰明,居然勾上了裴光庭……還有,唐門的門主是怎么回事,這些,你別跟我說你都不知道?”
薛北辰嚇得臉色慘白:“恩師,我……我這些日子都在關注著那些世家,因此……”
“這么說,你沒有那么多的精力了?”王毛仲轉(zhuǎn)動著自己手上的指環(huán),冷笑,“不要跟我玩花樣,北辰,你是想著留點底牌,日后,好同我作對,是不是?”
薛北辰大驚失色,顫抖的嘴唇開開合合,卻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到最后只能面如死灰的叩首道:“恩師……弟子,只求速死?!?/p>
王毛仲看他匍匐在地的模樣眼底迅速劃過一絲鄙夷和惋惜交錯的復雜,半晌才道:“給你個機會,去將功折罪吧,江湖的布局已然被打亂,不過,既然是顆亂子,就讓她徹底的消失吧。”
薛北辰聽他居然這般輕易放下了,不禁驚訝,出于確認,他再次問:“師尊的意思是……”
王毛仲沒有溫度的眼光落在他身上:“既然是阻礙,自然當……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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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往杭州趕路的藏劍一行人并不知道,他們即將面臨的,是怎樣的危險。
阿云沒忘記和唐瀟瀟的約定,是以特意要求改了路線,往現(xiàn)在還不叫萬花谷的某個地方繞過去,雖然每天不是騎馬就是坐船的,不過日子因為有了某個逗比的存在,倒也不難過。
周甜兒終于知道了葉大莊花是美人哥哥而不是美人姐姐,不過阿云菇?jīng)隽艚o她的陰影實在是太大了,導致她每次看到兩個人就開始神色不正常。
不過,她的日子也不怎么好過,阿云不知道她究竟算什么任務人物,以為所謂的任務就是幫助胖妹紙減肥重塑信心什么的,是以整日監(jiān)督周甜兒的飯量,強行壓著她去跑步運動的,周甜兒每天累成狗,卻好像不瘦反更胖。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連喝水都會長胖的,阿云很倒霉的,就遇上了這樣的體質(zhì)。
周甜兒每天餓的兩眼發(fā)昏去找吃的,奈何她的小伙伴們身上都只有金子沒有零食,在日復一日的絕望中,她終于見到了幾個……賣切糕的喵教人。
阿云自然也看到了這幾個喵哥喵姐,不過……
她承認,在看到陸危樓那將來的“通緝犯”時,眼睛還是抽了一下。
殊不知,陸危樓看到她和葉英的時候,也是差不多的感覺。
其實,陸危樓這是第三次見到這位聞名江湖的“隱芒劍”葉女俠,第一次是在藏劍山莊莊主的冠禮上,他誤認為她是葉英的小妾之類的存在;第二次是在龍門荒漠,他無意間看到她摘下一個“頭”,再鬼鬼祟祟的離去,后來蕭沙就莫名其妙的生了病,陸教主雖然沒有證據(jù),但也猜想到多半與這位葉女俠有關,只不過,蕭沙此人目中無人,他本來就想給點兒教訓,只是擔心以蕭沙法王的威名,教中之人不服罷了,現(xiàn)下有個人替他解決了難題,自然最好不過。
這一次……陸危樓看到阿云毫不避諱的拉著葉大莊主的手,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不過,陸教主是不打算跟他們搞的有多熟的,他正籌劃著怎么在第三屆名劍大會上出風頭去藏劍踢館呢。
不過,計劃趕不上變化,當陸教主坐下打算閉目養(yǎng)神時,一塊龐然大物忽然出現(xiàn)在眼前,嚇了他一跳。
這是……人?還是……女人?
陸教主感到非常不可思議,正打算拔刀將這龐然巨物甩到一邊去,周甜兒忽然敏捷的不像話的一把搶過他身邊那幾個充當干糧的“馕”,兩眼放光的開始啃。
于是,陸教主驚呆了。
不過,他的驚嚇還沒結束,因為那個他自認為的葉英的“禁臠”朝他走過來,一把將那個龐然大物拎起來放在一邊,對他道:“抱歉,陸教主。”
陸危樓右眼皮不停的跳,見她身后藏劍諸人除了葉英外都一副驚訝的表情,也不好繼續(xù)裝路人甲了。
“葉莊主。”陸危樓微微一拱手,打了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