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2頁）

她說，阿豫，我會一輩子都愛你，對你好的！

她說，我們的孩子是上天的恩澤，就叫小澤吧。

可是，現(xiàn)在害死小澤的也是她。

她徹底爛了，爛在我們最相愛的那幾年。

【你覺得，我這條爛命賠給你，夠不夠】

我踉蹌起身，目光堅定的看著茶幾上的剪刀，趁所有人不注意沖過去抓起來后便用力刺向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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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刀刺入腹部的瞬間，冰冷的金屬觸感混著溫熱的血液炸開。

我眼前一黑，卻在失去意識前死死盯著戚橙驟然煞白的臉。

那不是恐懼，而是被玷污了昂貴地毯的嫌惡。

【瘋子！快把他拖出去！別死在我家里！】

戚橙尖叫著后退，高跟鞋碾過地上的灰燼，仿佛那灘血跡是什么臟東西。

秦升則躲在她身后，嘴角卻勾起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像是在欣賞一出落幕的鬧劇。

傭人七手八腳將我拖出別墅時，我的手指在地面劃出蜿蜒的血痕，如同在黑暗中寫下無聲的詛咒。

救護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模糊的視線里，我看見戚橙正依偎在秦升懷里，用濕巾反復擦拭著鞋尖的血點，唇邊還帶著安撫情人的溫柔笑意。

【戚橙，秦升……

我若不死，定要你們……

血債血償。】

醫(yī)院的消毒水氣味刺得鼻腔生疼。我醒來時，腹部纏著厚厚的紗布，劇烈的疼痛讓他連呼吸都在顫抖。

床頭放著一張催款單，醫(yī)藥費早已欠繳，護士站傳來的閑聊聲像針一樣扎進耳朵：

【聽說了嗎？戚氏集團的戚總為了慶祝新歡提車，包下整個商業(yè)廣場撒錢呢！】

【可不是嘛，現(xiàn)場跟拍的直升機嗡嗡響，人家那才叫真愛，哪像有些人……】

真愛？我扯動嘴角，牽扯到傷口疼得悶哼出聲。

我摸出藏在枕下的手機。

那是我用最后二十塊錢從廢品站淘來的舊機，屏幕裂得像他此刻的心。

開機后，相冊里只有一張小澤的照片：十歲的男孩舉著滿分試卷，笑得眉眼彎彎，背后是夕陽染紅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