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罷了,你別多想?!?/p>
“當(dāng)時為什么不把我送去孤兒院?”
“怎么舍得?等你以后有了孩子就會知道,沒有哪個父母會因為一些虛無的東西,就拋棄孩子的。”
思索片刻,沈恪出聲道:“如果我改名字,你的身體會不會好一些?”
“按照你外公那位朋友的說法,二十幾年過去了,命格已成,改名也晚了,你反而會受到反噬。再說我已是久病之軀,豈是改改名就能挽回的?這些東西,本就是信則有,不信則無。不過顧家家大業(yè)大,肯定會特別在意這個。不成就不成吧,咱家跟他們家懸殊太大,本來就門不當(dāng)戶不對。過段日子,就放下了,人都是這么過來的?!?/p>
話雖這么說,可是真正放下一個人,卻很難。
夜深了,躺在床上,沈恪盯著手機(jī)屏幕里蘇星妍清雅美好的側(cè)臉。
一針針地想著她,針針見血。
心里痛得有種說不出的焦渴,活了二十六年,第一次體會到思念如馬的感覺。
思念如馬,自別離,未停蹄。
日子一天天過去。
每天如沈恪來說,都是度日如年。
可是聽保鏢說,自上次一別,兩三個月來,蘇星妍再也沒生過病,沈恪又覺得心安。
沒什么比她平安無事更好的了。
愛一個人,沒必要非得把她拘在身邊。
好在,好在,他留了張?zhí)K星妍的照片。
想她的時候,可以看看照片,日子不至于過得那么絕望。
這天是農(nóng)歷七月十五,道教稱中元節(jié),佛教稱盂蘭盆節(jié),民間俗稱鬼節(jié)。
也是沈恪的生日。
助理要幫他辦一個生日會,他婉拒了。
他不喜那種熱鬧場景。
推了應(yīng)酬,當(dāng)天下午,沈恪早早回家,親自做了一桌子菜,煮了長壽面,訂了個小蛋糕,和母親過生日。
等生日過完后,還要去外公外婆墳前給他們燒紙祭祀。
菜吃到一半的時候,傭人進(jìn)來報:“沈先生,蘇小姐來了?!?/p>
“咣?!?/p>
沈恪手里握著的湯勺掉到桌上。
很快耳邊傳來溫柔的腳步聲。
沈恪回眸,但見一抹婀娜美好的身影,一身白衣,長發(fā)披肩,款款而來。
那一刻,他覺得她像落入凡間的仙女。
理智告誡自己要冷靜,要遠(yuǎn)離,可是雙腳已經(jīng)不聽使喚地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