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川,我才是她媽咪……”
周淮川沉聲打斷,“在她生日當天,丟下她去找男朋友的媽咪嗎?”
她甚至連聲“生日快樂”都沒和她說。
“……”宋姿儀沒吭聲。
周淮川也沒再給她機會說話,丟下句“去找莊嚴,他會處理”,直接掛了電話。
宋姿儀沒再打過來。
周淮川推開門,房間里只開了盞小夜燈,堪堪照亮床頭一側(cè)。
凌遙閉著眼睛,安靜地躺在床上。
周淮川走到床邊,看了眼擺在床頭柜上的貝殼相框。
不知過了多久,裝睡的凌遙感覺床沿往一側(cè)下陷。
周淮川身上的味道很干凈,是雪松燃燒后淡淡的清苦味。
男人低沉清緩的聲音從耳后傳來,他問她:“為什么不想和她打電話?”
“不想打擾你們聊事情。”
“什么時候這么懂事了?”
“我本來就很懂事好不好。”
身后傳來男人好聽的低笑聲。
不是嘲諷,也非被她逗笑,是真的覺得她說這句話很可愛。
凌遙轉(zhuǎn)過身。
周淮川雙臂撐在床沿,正俯下身,垂眸看她。
他從公司過來,身上還是之前那套正裝,領帶已經(jīng)解了,領口扣子松了兩顆。
因為彎腰躬身,上半身肌肉繃得很緊,幾乎撐滿布料的每一寸,特別是胸口,襯衫馬甲下隆起明顯的胸肌線條。
寬闊的肩膀幾乎遮住了身后所有光源。
從她仰視的角度看過去,他的下頜線是造主最完美的作品,好看得不真實。
凌遙覺得周淮川像一座山。
——高大,沉默,深邃。
無論什么時候,只要他在身邊,就會讓她感到無比安心。
周淮川抬手,熟稔地理她鬢邊睡亂的發(fā)。
“他們說你晚飯沒吃多少?!?/p>
不是詢問而是陳述事實,大概連她夾了幾筷子什么菜都一清二楚。
事無巨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