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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意還是慕容晚意?
沈夜白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他緩緩起身,高大的身影帶著無形的壓迫感:“蘇晚意,你在找死。”
“找死?”蘇晚意非但不怕,反而像是被點(diǎn)燃了某種扭曲的興奮,她夸張地拍著胸口,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惡毒和得意,“哎喲,沈總好大的威風(fēng)??!我好怕怕哦!”
她瞬間變臉,眼神陰鷙地盯著顧硯辭:“沈夜白!你看清楚!這里是瑞士日內(nèi)瓦!不是你的地盤京市!慕容氏家族碾死你們沈家在歐洲的產(chǎn)業(yè),比碾死一只螞蟻還容易!識相的,就立刻、馬上帶著喪家之犬,滾出我的視線!滾出這間病房!滾出這座屬于慕容家的醫(yī)院!”
蘇晚意指著門口,聲音尖厲:“否則,我不介意讓保鏢幫幫你們!到時候,宋挽寧再出什么事,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蘇晚意話音剛落,她身后的保鏢配合地上前半步,眼神不善地盯著沈夜白和宋挽寧,威脅之意溢于言表。
宋挽寧在沈夜白再次爆發(fā)前,輕輕按住了他的手。
她忍著背部的隱痛,緩慢而堅(jiān)定地掀開被子,雙腳踩在地毯上,站直了身體,緩緩道:“好,我們走。”
宋挽寧聲音異常平穩(wěn),仿佛蘇晚意剛才那番歇斯底里的表演,只是一場拙劣的鬧劇,而蘇晚意則是這場鬧劇的小丑。
“蘇晚意,靠攀附得來的富貴和虛張聲勢的威風(fēng),就像這身借來的皮囊,終究不是自己的。你今日的所作所為,除了讓你顯得更加可笑,毫無意義?!?/p>
宋挽寧冷笑一聲,目光掃過蘇晚意身上那價值連城的珠寶和皮草,淡淡地補(bǔ)充道:“這身行頭不錯,可惜,穿在你身上,也蓋不住骨子里的窮酸氣。這病房,我們住夠了?!?/p>
她轉(zhuǎn)向沈夜白,語氣柔和卻堅(jiān)定:“沈夜白,我們走。換個清靜的地方,這里太吵,空氣太臟?!?/p>
“你…!”蘇晚意氣的渾身發(fā)抖,精致的面容瞬間扭曲,指著宋挽寧,卻一時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沈夜白強(qiáng)壓下心中翻騰的殺意,小心地扶住宋挽寧,聲音低沉道:“蘇晚意今日之辱,我沈夜白,銘記于心。來日,必當(dāng)百倍奉還。我們走?!?/p>
看到宋挽寧在沈夜白的攙扶下,背脊挺直地走出病房,無視她帶來的保鏢和威脅,蘇晚意氣得幾乎咬碎銀牙!
她預(yù)想中宋挽寧應(yīng)該是痛哭流涕,跪地求饒??伤瓮鞂幉粌H走了,還走得這么瀟灑。這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讓她憋屈得發(fā)狂!
“滾!滾得越遠(yuǎn)越好!別再讓我看見你們!只要你們在瑞士一天,我絕不會讓你們好過!”
蘇晚意失控地尖叫,胸膛劇烈起伏,昂貴的旗袍和皮草都掩蓋不住她此刻的狼狽和猙獰。
即使她只是快死的慕容老頭子找回來的真正千金的替代品,即使她只是一個上不了臺面的私生女。
但那又怎樣,起碼她能把宋挽寧狠狠踩在腳底下!
蘇晚意惡毒地盯著宋挽寧消失的背影,腦海里閃過惡毒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