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帶著冰冷的質(zhì)疑:“我沈家在京市立足多年,樹大招風(fēng)。想攀附沈家、甚至想通過一些‘特殊手段’混進(jìn)來的人,我見得多了。宋小姐,你接近我沈家,救崇山,甚至…讓夜白在那種場合為你撐腰,這一切,是不是早有預(yù)謀?你是不是…在騙夜白?還是說,你有什么目的?”
“騙”字一出,房間里的溫度仿佛驟降!
沈老爺子率先出聲替宋挽寧辯解道:“小宋絕不是這樣的人,云佩,你剛回來還不了解小宋的為人,等你相處幾天就知道了。至于關(guān)系,小宋一定有難言之隱,我們還是別打聽別人的隱私了!”
“沈崇山,你給我閉嘴。如今都騙到你孫子頭上了,你居然還在這里偏袒一個外人。我看你真是越老越糊涂!”
宋挽寧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沈老夫人的質(zhì)疑如此直接而尖銳,幾乎將她釘在了“處心積慮、攀附權(quán)貴”的恥辱柱上。
她攥緊了手指,正要開口為自己辯解,身邊的沈夜白卻先一步動了。
他向前邁了一步,高大的身影不著痕跡地將宋挽寧擋在了身后。
“奶奶。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誰?”
他直視著顧老夫人銳利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在京市這個地方,敢騙我沈夜白的人,還沒出生!”
沈老夫人顯然被孫子這狂妄至極卻又底氣十足的回答震了一下,眼中的銳利審視被一絲愕然和更深的不解取代。
她一手帶大了沈夜白,自是了解自己的孫子,絕不是那義氣魯莽之人?難道這宋挽寧身上,真有什么價值連城的地方?
還是說,她一個糟老婆子,看走了眼?
沈夜白沒有給老夫人繼續(xù)質(zhì)疑的機會,他的聲音放緩,卻帶著更重的分量:“更何況宋挽寧救爺爺,是事實。沒有她,爺爺現(xiàn)在可能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她的能力,她的價值,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至于她的過往…”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宋挽寧嬌小的身軀,“那只是過往。她已經(jīng)決心離開傅家,和傅承聿離婚。到時候她單身我未娶,為什么不能追求她?”
他這番表態(tài),擲地有聲,既是維護(hù),也是宣告。
“夜白,你知不知道她還有一個孩子。一個女人,只要做了母親,就會永遠(yuǎn)被孩子牽絆。宋小姐就算和傅承聿離婚,她也做不到拋棄她十月懷胎生下的骨肉,若是傅承聿反復(fù)拿著孩子來糾纏,宋小姐又該何處?你又該怎么辦?”
沈老夫人嘆了一口氣,規(guī)勸道:“聽奶奶一句勸,宋小姐關(guān)系太過復(fù)雜,她不適合你,更不適合沈家。更何況,她在傅家都這么忍氣吞聲。沈家家大人多,她又怎么應(yīng)付得下去!”
沈夜白對上沈老夫人的目光,直愣愣地開口:“如果我說,她可以治好你孫子的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