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脖頸以一種近乎詭異的角度扭轉(zhuǎn),頭顱完全向后,肩膀卻紋絲不動,宛如一頭察覺到危險的狼。
那一瞬間,他的眼神變了。
不再是臣子的恭順,而是野獸般的警覺與算計,仿佛隨時會暴起傷人。他的嘴角自然下垂,整張臉顯得陰鷙而冷峻。
但很快,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連忙轉(zhuǎn)身,低下頭,雙手恭敬地將令牌捧給曹操,聲音謙卑:“魏王?!?/p>
曹操沒有接令牌,而是將佩劍緩緩壓在司馬懿的肩膀上,劍鋒一點點向他的脖頸移動。
“仲達(dá),認(rèn)得這塊令牌嗎?”曹操的聲音低沉,帶著試探。
(請)
馬超:戴面具的,都不是善茬
司馬懿的頭更低了些,幾乎要貼到地面:“認(rèn)得,是調(diào)動軍馬的令牌。”
曹操沉吟片刻,意味深長地問:“你可接得住嗎?”
司馬懿“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惶恐道:“魏王,仲達(dá)平生只想做個商人?!?/p>
“若魏王瞧得起,就讓仲達(dá)做個秘書郎,已是莫大的恩典?!?/p>
“秘書郎?”曹操冷笑,劍鋒已經(jīng)貼上了司馬懿的脖頸,甚至劃出了一道血痕,“那本王留你何用?”
他的聲音陡然轉(zhuǎn)冷:“別忘了,你曾給卞夫人和曹丕出過主意,這是摻和了本王的家事!”
司馬懿的汗水滴落在地,聲音顫抖:“全憑魏王做主!仲達(dá)永遠(yuǎn)是魏王的臣子,曹家的家仆。”
曹操這才緩緩將劍移開,隨后用劍尖挑起司馬懿手中的令牌,收了回來。
“你現(xiàn)在去找曹洪,我都交代好了?!辈懿倮淅涞?,“若猛虎脫韁……”
“射殺!”
司馬懿如蒙大赦,連忙起身退下,腳步匆匆,仿佛再慢一會兒,便會刀劍加身。
待司馬懿走遠(yuǎn),曹操才冷冷開口:“如何?能鎮(zhèn)得住他嗎?”
無人回應(yīng)……
曹操眉頭一皺,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曹植,怒道:“我在問你話!”
“?。?!”曹植猛地回神,他剛才的心思全放在曹風(fēng)身上,根本沒注意曹操和司馬懿的對話。
曹操冷哼一聲,不再理會曹植,目光重新投向戰(zh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