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混雜著污穢和古龍水味道的襯衫,兜頭朝我扔了過來,正蓋在我的臉上。
「你進(jìn)來得正好,子墨的衣服臟了,」
「這件料子金貴,必須手洗,你一會兒洗干凈晾起來。」
我抓下頭上的襯衫,那股混雜著穢物的腥臊味直沖鼻腔,讓我一陣反胃。
我再也忍受不了,猛地將那件骯臟的襯衫狠狠摔在地上。
「憑什么?!」
「張靜宜你別欺人太甚,我是你丈夫!」
張靜宜衣衫不整地站起來,臉上帶著還沒來得及褪去的潮紅。
「你吼什么,你都廢了,難道我享受一下樂趣也不行嗎?」
「你不想你父親治病了?你不想要錢了嗎?」
沈子墨只裹著一條浴巾,站在她身后,一臉挑釁地看著我。
「程遠(yuǎn)哥,我不過是為你履行丈夫的義務(wù),你放心,我不會搶你的位置的。」
他走過來,湊近我低聲說:
「一個不能滿足女人的廢物!活該死了爹!」
有些話能忍,有些話根本無需再忍。
我揮起拳頭,狠狠地朝他的臉上砸去。
我兩天兩夜水米未進(jìn),全憑著一股怒火撐著,這一拳幾乎耗盡了我所有的力氣。
沈子墨也沒想到我會突然發(fā)難,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踉蹌著向后退了幾步。
但他畢竟年輕力壯,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開始反擊。
我堪堪避過幾拳,卻仍被打中腹部,一陣鈍痛襲。
五臟六腑都像是被攪碎了,喉嚨里涌上一股腥甜。
他沒有給我任何喘息的機(jī)會,沖上來,抬腳就對著我的小腹狠狠地踢了下去。
一下,又一下。
一大口鮮血從我嘴里噴了出來,濺在地板上。
「好了,別打了!」
沈靜宜終于沖了過來,她拉住了還要繼續(xù)施暴的沈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