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夠了!”趙元真忙不迭地點頭,“這天河定底神珍鐵乃是奇物,可大可小,可輕可重,我只取二兩做傀儡之心竅,就能教傀儡有千鈞巨力,堪比煉體修士之威?!?/p>
“多余的天河定底神珍鐵,我可以用秘法熔入凡鐵之中,鑄就傀儡周身骨骼,從此不懼任何水行術(shù)法……”
“打??!”燕裕終于忍不住了,罵道,“敗家娘們!此等天材地寶去做傀儡,合該用其他天材地寶來配,你腦子進水了摻什么凡鐵!”
趙元真瞠目結(jié)舌,半晌才爭辯說道:
“哪來那么多天材地寶,做一具完整的傀儡!”
“你弄不到,不代表我弄不到?!毖嘣kp手抱胸,傲然說道,“你且先以之為心竅,其余部件用凡俗材料補上,做成傀儡再說。”
“后續(xù)弄到新的天材地寶,便將原本的凡俗材料部件給換掉。至于什么‘磨成粉末,混入凡鐵’,屬實是愚不可及,以后休要再提!”
趙元真也是大吃一驚,這小賊好大的口氣!
便是牽絲門的太上長老,所操傀儡的周身材料,最多也就一成左右能算得上是“天材地寶”,而且基本都是和凡俗材料混搭,以求盡量發(fā)揮最大實力。
聽這小賊的意思,好像是要打造一具完全由天材地寶組就的傀儡?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閃了你的舌頭!
(請)
自我封印
她雖然有心嘲諷幾句,但想到這小賊背后有大能師父撐腰,也只能暫且忍氣吞聲,在心里默默記下:
“今日小賊去尋了天材地寶給我做傀儡,還羞辱我是敗家娘們。此仇權(quán)且記下,他日若我起勢,定要反過來將他狠狠羞辱,叫他痛哭流涕,悔不當初!”
嗯,怎么好像有哪里不對……
不管了,他羞辱我總是事實吧!此仇不報,我不姓趙!
見趙元真陰晴不定,燕裕哪里不曉得她又開始“喜怒無?!绷?,冷笑說道:
“你又在想什么不該想的東西?”
趙元真頓時一個激靈,連忙媚笑辯解說道:
“你我同為道侶,本就該互相扶持。這次又帶了天河定底神珍鐵回來,我感激你還來不及呢,怎么會怨你恨你呢?”
“我可沒說你在怨我恨我,你這是不打自招哇!”燕裕頓時怒極反笑,伸手將趙元真的兩側(cè)臉頰扯住,如橡皮泥般粗暴揉捏起來,“好一個養(yǎng)不熟的魔門妖女!我給你帶天材地寶,做你道侶,助你雙修,給你提供庇護之處,財侶法地哪個缺了你的?你居然還敢記我的仇!”
“窩不似!窩沒有!窩冤枉??!”趙元真被他扯住臉頰,連話也說不清楚,只能眼角含淚,嘰咕嘰咕,含糊不清地哀叫求饒,脖子到耳根全都紅了。
這魔門妖女的臉皮手感可真好,不僅吹彈可破,稍一用力就白里透紅,以至于燕裕本來沒想過多懲戒她,此時也忍不住多捏了幾下。
趙元真總算掙脫魔爪,心里是又氣又恨又惱,但想到這家伙會算自己的心思,也不敢繼續(xù)腹誹詛咒他,只是用力抹了一把眼淚,轉(zhuǎn)身蹬掉拖鞋爬上床去,整個人鉆到被子里面去了。